“淑仪,”薄辞寒停下了要追上苏苑母女的脚步。
回头望了眼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魏淑仪,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反问着,“你什么时候回去接受新的任命?”
像是听到了天要塌下来一般,魏淑仪的脸色突然就变得煞白了起来。
她眼底蒙上了一层水汽,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了,同样没有回答薄辞寒的问题。
“希望薄董能以大局为重,这是你教我的。我还有文件要处理,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看着她听到回去就惊慌失措的样子,薄辞寒扯了扯嘴角。
当他由侍者带回总统套房的时候。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一高一低像是吵架的声音。
奇怪,这两母女再次相见,难道不应该是喜极而泣吗?
“妈,不是那样的,您怎么就不相信我,”这是苏苑低低的乞求声音。
夏诺则是声音高亢,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她面上那么温柔,而是咄咄逼人了起来,“敢这么欺负我女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必须讨回公道了,离婚!”
就在夏诺说到“离婚”的时候,薄辞寒已经推门进来了。
“妈,您是对我们家人有误会吗?”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苏苑跟他离婚。
薄辞寒才一进来,就看到了苏苑那张邹巴巴的小脸,急的快哭起来,又红扑扑的。
“他……”夏诺瞄了瞄苏苑,握着她手腕的手,轻轻地晃了晃便问,“他就是薄辞寒。”
苏苑没好气地抬头瞪了薄辞寒一眼,又低着头应着声,“嗯,就是他。”
这更让薄辞寒心里惊慌失措了其起来,她这是怎么了。
“好,薄少爷,你来的正好,”总是以优雅大气示人的夏诺,实在无法平息心里的怒火了,她咄咄逼人地看着薄辞寒。
薄少爷。
薄辞寒在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他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正在拉拉扯扯的两母女。
“妈,您叫我辞寒就好,”薄辞寒关上了门,想从苏苑的眼睛里看到结果。
然而这小丫头撇开了头,像是在生着闷气的样子。
夏诺终究是个气质女人,就算很生气,也不会破口大骂,而是不断地平息着心里的怒火
。
她扬起苏苑手腕上那明显的淤青,“薄少爷,这是你所为吗?”
从苏苑小时候,她就不太满意薄辞寒这个病怏怏的未来女婿,可因为诸多原因,她不得不妥协。
本来就对薄辞寒不满意,再加上他还打自己宝贝女儿,夏诺看薄辞寒的眼神是充满了厌恶。
“这,我,”薄辞寒扫了眼苏苑,她正恨不得把头给埋到地上去了。
“吱吱呜呜?”夏诺总算是憋不住了,她厉声指责着薄辞寒,“大男人,做了,不敢认吗?”
看着眼前那纤细白嫩的胳膊上赫然显眼的淤青和掐痕,他一下了然了。
背着身子的苏苑难为情地横了他好几眼,感受到他的回望后,她那嫣红的脸蛋,像是染上了最鲜艳的胭脂了。
“妈,别说了,”苏苑很想扯回自己手腕,若是知道会闹这么大误会,她热死都要穿长袖毛衫了。
偏偏这种误会,她没法子一口气跟她妈妈说出来。
见着薄辞寒那难堪的样子,她再次解释着,“妈,他才舍不得打我呢?只有我打他的份。真的,不信你问问薄辞寒。”
“苑苑,你糊涂啊!小时候那么机灵一孩子的。”
夏诺又又掀起了苏苑另一只胳膊,“你看,两只胳膊都是淤青,薄辞寒你很爱酗酒吗,喝醉了打我女儿,醒了就对她好吗?”
百口莫辩的薄辞寒,抿着唇,只好低着头,接受着夏诺那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的眼神,“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那淤青虽然不是他打人留下的,但确实是在他在很生气的情况下遗留下来的。
“薄辞寒,你添什么乱啊,”苏苑怨恨地觑了他一眼,又指着房间的门,对夏诺说,“我们娘俩关起门来说好不好 ?”
“他都承认了,你还想帮他隐瞒什么,”夏诺彻底是失去了冷静,一向沉默的她,这下是滔滔不绝了起来,“家暴只有0次和N次,一旦动过手,就有以后,我可不希望那天去薄家给我女儿收尸,必须离婚。”
看到自己女儿被家暴,正常的母亲,都会这样做的。
这时候的夏诺,压根就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