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匹草骆驼奔腾而过,面上不动声色,“慕千帆?我倒是听说过他,不过不太熟,修博士学位又不是滚床单,非要男女搭配,我想让你带!”
莫妮卡蓝眸里笑意滟动,“一周后,如果我对你的表现满意,我就带你!”
就这样,我们一见如故,絮絮叨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总觉得室内飘荡着一股子荼蘼花香,就是慕千帆那货的独有气息。
里面套间休息室的门虚掩着,我总觉得里面坐着慕千帆,很想拎把椅子,闯进去看看,如果真是他,就砸他一椅子。
但是我还指望着莫妮卡做我的导师呢,为了在她面前保持一个良好正常的医者形象,我最终压下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二十分钟后,莫妮卡带我去手术室,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忙碌。
这一周怎么形容呢?
忙得不知今夕何夕,日夜颠倒,累成狗了!
做完了最后一个手术,换了衣服,莫妮卡告诉我可以回去休息了,我连问她三遍所有的手术是否都做完了,她连说了三次“yes”。
在苏茜那儿休息了两天后,莫妮卡还是没有说她是否满意,我也不好意思问。
我依旧是白天救死扶伤,正经地做手术,晚上嘛,就与苏茜出去扫荡美食,在KTV里放纵地疯。
在此期间,我学会了酗酒和抽烟,学会了钢管舞,有次,苏茜带我进了鸭店,一个个模样标致的小哥齐刷刷站成一排,我俩过了眼瘾后,苏茜声称没有那个身高一八八,头发自然卷的小哥,算了。
出了鸭店,苏茜看见我一脑门子的冷汗,红唇抿笑,说我紧张得像个土包子,这儿是家正规经营的店,里面的小哥也就是陪喝陪唱陪闹陪玩,不提供那种特殊服务。
我一下在就来了兴致,想折回去喝酒唱歌,苏茜说她的钱不舍得挥霍,留着养儿子呢,我想想自己是有几百万,但是哪天小南和小北被寒陌迟丢出来了,我就得养活他们那一小对。
有天晚上,我们在一家酒吧中酗酒唱歌,我看见了一个熟人,黎姝。
她穿着一件水红色及膝裙,依旧娇媚动人,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神态认真地听着台上那个酒吧歌手唱一首英文情歌。
一首唱罢,她第一个鼓掌,然后举杯抿着酒水,一转头就看见我,她僵硬地笑了笑,就起身走过来,坐下。
“黎姝,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你啊,这世界太小了!”
我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最常见的常用废话。
黎姝握着酒杯,听了后笑了笑,低头似是回忆着过去,没有多久抬起头,也不顾忌一旁的苏茜,“林朵如,对不起,我那时确实伤害了你。”
这样一句话,曾经是前夫小三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我轻易地眸间酸涩,终是苦笑。
“黎姝,那事儿久得都发霉了,别提了,你现在过得好吗?”
黎姝遥望了一眼台上唱歌的歌手,眼里多了生活历练后的通透,说起了她的故事……
她出身不太好,贫困的家庭使得她读完高中,就嫁给了一个比他大七岁的男人。
婚后半年,她的肚皮始终不见动静,婆婆在饭桌上几乎是一日三餐地唠叨着,说稀奇死了,还有不会下蛋的母鸡。
丈夫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两人感情日渐寡淡,就这样不到一年就离婚了。
后来,她就认识了高深,暗暗一打听,得知他是郑家的二少爷,她就各种主动接近,轻易地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蒙了心。
她一直喜欢新娘红的服饰,希望有一天可以嫁给一个在乎自己,自己也喜欢的男人。
与郑高深分开后,她就离开了A城,来了这儿治好梅毒后不久,她结识了此刻在台上弹着吉他唱歌的男人。
慢慢相处着,两个人就相爱了,现在已经领证两个多月了。
我听到这儿,皱起了眉头,“黎姝,他在酒吧做驻场歌手,肯定没有多少收入,他唱得不错,你让他报名参加歌手秀试试,那样或许就会红了。”
黎姝灌了一口酒水,风情一笑,“林朵如,你还是那么简单善良,他啊,驻唱歌手不过是业余兴趣,我们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不过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事实,我们就是为了活得自在一些,活一天享受一天。”
这话够劲儿,但是黎姝接下来说的更够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