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翘见几人都瞧着自己,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子衿介绍道:“这是翘翘,是一只神鸡,他在凡界一直陪云儿的。”
胡姬花好像想起了什么:“哦!十八年前云儿给我托梦时曾经提起过一只小鸡,说的就是你吧。”
翘翘点点头:“就是我啊。”
子衿又给翘翘介绍道:“这位便是你姐姐的母亲,你随我叫姑姑便可以了。”
翘翘礼貌地问候道:“姑姑好。”
子衿又介绍椿皮道:“这是你姐姐的干娘,椿皮。”
翘翘掰着翅膀算了算:“姐姐叫干娘,那我也叫干娘,对不对?”
椿皮笑道:“对对!”
翘翘便叫了干娘。
互相介绍了身份,几人便默了。
云想在冰床上躺着未醒,各人心中自是忐忑的厉害。
又等了半个时辰,云想还是未醒,几人不禁有些着急。
胡姬花心乱如麻,问子衿道:“你可记得日子?是不是今日?”
“姑姑,是今日,湄儿刚刚升天了。”子衿低声说。
说完这句话,子衿想起燕湄在木华山三年的点点滴滴,心中一阵绞痛,悲伤的不能克制,觉得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了,又怕他们瞧见,便低头蹲下,拉住云想的手,在她耳边道:“云儿,日子到了,你为何还不回来?我明明亲眼看见你升天了,难道是因为路途遥远,你还没有到吗?云儿,我教你的腾云咒你忘了吗?就算是一路摔跟头,这时辰也该到了吧,你怎么一点都不心急?”
子衿实在控制不住了,眼泪啪啪地落到云想脸上,他干脆闭着眼睛任它流下来。
忽然一句柔柔的声音问道:“子衿哥哥,你为何哭了?你哭的样子好丑啊!”
子衿猛地睁开眼睛,见云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立刻化悲伤为欢喜,喜极而泣:“云儿,云儿!”子衿紧紧握着云想的手,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
“云儿,你醒了!你醒了!”胡姬花惊喜地叫道,眼泪一并流下来。
椿皮也大叫道:“云儿,你终于醒了!”
“娘亲,干娘,你们都在。”云想的声音弱弱的,没有一丝力气。
“都在,都一直守着呢。”胡姬花又哭又笑。
“娘亲,我怎么忽然想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娘亲为何忽然变老了?”
“宝贝儿,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娘亲没事,只要云儿好好的,娘亲就高兴。”
“娘亲,我们回家吧,这里好冷。”
“好,回家,回家宝贝。”胡姬花高兴的语无伦次:“椿皮,快去叫人来。”
“姑姑,不用了,我来就行。”子衿道。
说完,子衿在云想的耳边低语:“云儿,你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脖子,可好?”
云想脸红了一下,听话地将手臂缠到子衿的脖子上,子衿轻轻将云想抱起,离开了这极寒的冰洞。
翘翘高兴的一路蹦蹦跳跳:“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春风十里,不如你的微笑。
流波山的花花草草都绽放开来,一路喷着芬芳,跳着舞,迎接云想归来。
流波山的小狐狸们早都在留月宫外,兴奋地等候着小公主归来,见子衿将云想抱了回来,调皮地打起了口哨。
银月阁中,云想的房间已布置好,与十八年前并无两样,只是一切都换作新的。
子衿将云想放在榻上,榻上是软软的云被,比那冷冰冰的冰床不知舒服多少倍。
胡姬花手忙脚乱地去给云想熬粥喝,椿皮在在灶间烧火打下手。
子衿在榻旁守着云想,紧握她的手。
“云儿,这一次我定会看好你,再也不许你离开了。”
“子衿哥哥,流波山这样好,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可是你一走便是十八年,以后不许这样任性了。”
“十八年?我只记得娘亲打碎仙琴,我代娘亲受罚,其余的都不记得了,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不记得是最好的,你那个梦做的并不美妙。”子衿握着云想的手:“你的小手冰凉,是不是冷?”
“还好了,比在冰床上好多了。”
“云儿,你受苦了。”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翘翘见子衿一直与云想说话,不禁急着插话。
云想微笑着看着他:“子衿哥哥,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