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完。
圣帝每日批完奏折,依然去流波山找胡姬花,既然媞姒知道了,再瞒下去也无甚意义,干脆光明正大地去,对媞姒不闻不问。
媞姒在床上躺了几日,除了子玄偶尔过来看看,就剩朱雀日日在床前端茶送水,又有圣帝与胡姬花之事烦着,心中不免伤心加气愤,夜里总不能安睡,只得让朱雀搬到一起作伴。
过了五六日,因朱雀日日好言相劝,心里宽了许多,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便与朱雀说要到流波山去找胡姬花算账。
朱雀劝道:“圣后,依我看你不要去找她了,本来……”
“本来什么?你说就是。”
“本来就是圣帝先找的胡娘娘,这事错不在她。”
“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若是她没有勾引圣帝的意思,怎会一拍即合?再说,她与圣帝五千年前就搞在一起了,我那时没有与她计较,是因为我大度,现在倒好,好心养出狼崽子,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以后指不定怎样呢!”
“圣帝英武神威,世间女子谁能挡得了他的倾慕?莫说胡娘娘,就是女娲娘娘也未必扛得住。”
“正因为此,我才需处处谨慎,不让别人有机可乘。”
“圣后莫要冲动。”
“你不要说了,流波山我非去不可。”媞姒不听朱雀的劝告,执意要去流波山找胡姬花。
朱雀见她不听劝告,只得作罢。
媞姒换了衣裳,问朱雀道:“我这就要去流波山找那狐狸精算账,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
朱雀摇摇头:“我不去,我劝圣后你也别去了。”
“你不去便罢,我是去定了,你在家等着吧。”媞姒说完便出了门。
媞姒一路直冲到流波山,远远看见胡姬花一人在河边洗衣,便按下云头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胡姬花见远处过来个女的,这女的似乎来者不善,便站起身等着,待这女的走近一看,原来是媞姒找来了,还未来得及说话,媞姒便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为何勾引圣帝?”
胡姬花冷笑道:“媞姒,你弄错了吧?我何时勾引过圣帝?”
“若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会日日来流波山找你!”
胡姬花不急不恼:“腿在他自己身上长着,他要来我管得着吗?若是非要管也是该你媞姒管吧,他自天庭而来,你在天庭拦住他不就行了?还值得跑到我流波山大闹一通吗?”
“你……!”
“你若在天庭拦不住他,就只能怪自己没本事,赖到别人身上算什么事?”
“你这狐狸精,这么说你倒占理了?我呸!”媞姒说着,便去抓胡姬花的头发,胡姬花也不示弱,抓住媞姒的头发在她脸上抠了几道,瞬间媞姒的脸变成了大花脸,媞姒气急败坏之下一使劲将胡姬花推在地上,胡姬花顺手将她也拽倒在地,二人在地上滚打起来。
二人正撕的难分难舍之时,圣帝忽然乘云而来,见媞姒与胡姬花在地上撕扯,忙上前将她们分开。
二人被圣帝分开,都披头散发,脸上一道青一道红的。
“呸!不要脸!”媞姒吐了一口血唾沫,恨恨地说。
胡姬花鼻子里哼了一声,叉着腰站在那里,并不理她。
“你们一个贵为天庭圣后,一个是流波山的女族长,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打出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圣帝训斥着二人。
媞姒见圣帝这样说,不禁怒容道:“你有何脸面来教训我,若不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至于放下身份来这里打架吗?!”
“你倒是有能耐的很,你以为打一架就解决问题了吗?”圣帝反问。
“哼!打一架解决不了,那就打两架,打三架,直到解决了为止!”媞姒语气执着。
“德性!你的德性哪里去了?这是作为一个天庭贵妇应有的德性吗?”圣帝吼道。
“圣帝莫要与我讲德性,圣帝若是洁身自好,哪有今日的事情?!”媞姒的脸都变扭曲了。
圣帝仰天大笑了一声:“媞姒,我与你过了几万年,除了胡姬花有没有与别的女子有过半点染指之事?凡界的男子尚可娶三妻四妾,我一个天庭圣帝几万年来只有你媞姒一个女人,我活的窝囊不窝囊?原本我不想说的,今日你既然提起此事,那我便告诉你,我不但要与胡姬花继续来往,还要把她接到天庭做侧妃,劝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说我没告诉你!”
此话一出,三人俱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