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媞姒最先反应了过来:“你让这狐狸精到天庭做侧妃?”
“对!这事我定下来了。”圣帝气呼呼地说。
“哈哈哈!”媞姒大笑一声:“你若敢将她接到天庭,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
“你就不怕我休了你,将你关进冷宫!”
“若是为别的事情也就罢了,若是为这件事,我誓死维护我的尊严,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不想与你多说,咱们走着瞧!”圣帝说完,拉了胡姬花走了。
媞姒见他二人如此恩爱,气的牙齿咯咯作响,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曾几何时,她与圣帝是多么的恩爱甜蜜,圣帝也将她当做掌中宝一样宠爱,都说男人是善变的动物,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她以为圣帝不一样,他与凡界的男人不同,是懂得从一而终的,谁想到他竟也背叛了自己。
如今看着这个男人牵着另一个女子离开的背影,媞姒的心像刀割一样疼,那些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如今换作在另一个女子耳边说,她痛苦的夜不能寐之时,他却与她热语相交、颠鸾倒凤,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这是一种多么入骨的疼痛,是一种肝肠寸断的疼痛!
媞姒身心具备地往回走着,心中默想:真该听朱雀的劝告,不来流波山找她,如今找了倒让圣帝得逞,扬言要将这狐狸精接进天庭做侧妃,若是圣帝真的这样做了,日日要与这狐狸精见面,谅自己活不了几日就被她气死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若真的是这样,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去,权当自己不知道这档子事,也省的生气,可自己偏偏是那种什么事情都要弄得清清楚楚之人,岂不知有些事情越明白,心中伤痛越深。唉,看来圣帝是真的很爱这个女人,即使自己日日看着,也是管的了人管不了心啊!怪只怪自己没有将圣帝的心拢住,如今生出这事,后悔已晚。
如今事情变得这样糟糕,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有没有一个两全的策略,既能让圣帝回心转意,又能让那胡姬花知难而退?她想起前几次设法害胡姬花的事情,不由的摇了摇头,此事似乎很难。
媞姒一边胡思乱想着,不觉已回到天庭,再想自己这副尊容实在见不得人,便用了上次的法子,不走正门,从墙上跳了进去。
朱雀正在院中配制敷面膏,见媞姒狼狈归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过来,上下端详了她一会儿:“圣后,你怎么了?”
媞姒没有答话,扑在朱雀肩上痛哭起来。
朱雀心想,准是圣后没占到便宜,唉,早知道当初应该与她一起去的,最起码可以两边劝劝她们。
想到这里便说:“圣后莫哭,都怪朱雀没有陪你一起去,若知道是这个结果,我一定会跟着你去的,最起码可以劝劝胡娘娘。”
媞姒在朱雀肩上伏了一会儿,才抽抽噎噎地起来道:“朱雀,这事不怪你,都怪我太冲动了。”
“圣后莫要伤心,你坐下不要动,我去拿脸盆和梳子,帮你擦擦脸、梳梳头,再帮你敷个面膏,圣后马上就变漂亮了。”
“朱雀不要去,你听我说,”媞姒急急说道:“这次事情严重了,不仅仅是我与胡姬花之间的矛盾升级了,就连圣帝也掺和进来了,他说要将胡姬花接到天庭,封她做侧妃!朱雀你能不能帮我想个主意?”
“圣帝也在?那为何你还被打伤了,他总不会看着不管吧。”
“他到的时候我与那狐狸精已经打上了,他到了以后才将我与那狐狸精分开。”
“你是不是又与圣帝吵架了?”
“当时那情景,不由得不吵。”
“圣后你如此聪明之人,为何就不懂得隐忍二字,你屡次与圣帝作对,不给圣帝面子,也许圣帝原本根本没想将胡娘娘接到天庭做侧妃,或者只是想想不会行动,如今被你一逼他,他自然很生气,才会一气之下说出要将胡娘娘封为侧妃之事。”
“这么说全怪我沉不住气了,这可如何是好,朱雀,你说若是圣帝执意将狐狸精接来,我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谁能改变得了圣帝的主意呢?”
“这么说,以后我就要与那狐狸精共侍一夫了,我不要!”媞姒竭嘶底里。
“也许,圣后不用与她共侍一夫,而是她自己侍奉圣帝,没有圣后的份了。”
“有这么严重吗?”媞姒不相信地问朱雀。
“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圣后现在能做的就是沉住气、再沉住气,万不可冲动,也许事情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