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备用,还有极软的白布、止血药等,都一一呈上来。
屋内传出朱雀的呻吟,她尽量克制自己不发出尖叫。豆大的汗珠从朱雀额头上渗出,她双手紧紧抓住被单,在稳婆的指导下用力。
媞姒也急急赶来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朱雀的呻吟,不禁一阵心痛,恰巧外出寻子玄的卫士回来,齐刷刷地跪在媞姒面前:“娘娘,臣等已经尽力,没有寻到二皇子。”
媞姒心中大怒,一巴掌甩到领头的卫士脸上:“一群废物!”
几人在地上跪着,并不敢言语。
媞姒接着说:“都给我滚出去,接着找,这次再找不到二皇子,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是!”几人从地上起来,齐齐退出。
媞姒净了手,推门进了屋。
屋内扑鼻而来一股血腥,几位稳婆正在有条不紊地忙着。
一位年纪稍大的稳婆用力往下推按朱雀的腹部,每推一下朱雀都疼的脸部抽搐,汗水如下雨一样滴下,受尽了痛苦。
另一位稳婆在一旁说:“皇贵妃,您一定要忍住,孩子就快就出来了!”
朱雀脸色惨白,将嘴唇都咬破了,媞姒走到朱雀跟前,那位稳婆见是媞姒,忙轻声说道:“圣后,您来了。”
媞姒用手制止了她,示意她不要说话,一把握住了朱雀的手。
朱雀勉强睁开双眼,用微弱的声音说:“母后,我快坚持不住了。”
媞姒的眼圈一红:“孩子,加油,你可以的。”
一轮新的阵痛袭来,稳婆用力往下推着朱雀的肚子,朱雀痛的尖叫了一声,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子玄!”
接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传到她耳中,她只觉身上一轻,便昏睡了过去。
“是位小殿下!”那位抱孩子的稳婆说道。
几位侍候的仙娥和其余几位稳婆齐刷刷跪了一地:“恭喜圣后喜得孙儿!”
媞姒接过来,见小殿下白白胖胖,与子玄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不禁高兴万分,对地上跪着的一地人说:“今日凡是在这屋里的,通通有赏!”
地上的人齐声说道:“多谢圣后!”
媞姒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亲了又亲,喃喃自语道:“玄儿,你做爹了,你知不知道?”
再说子玄与槐米在一处后,觉得日子无比舒心,每日虽粗茶淡饭,却吃的格外香甜,槐米织布换些粮米,子玄偶尔去天庭悄悄拿些回来,一次便够多半年的口粮,槐米因此轻松了许多,织布不再是生活所迫,而是闲来无事当做消遣。夜里二人或是出来赏月,或是带泽儿一起嬉戏,竟比在天庭快乐百倍。
这日,泽儿读书的时候,遇到了看不懂得地方,抱了书去找子玄,子玄正在外面用一根树枝给他做弹弓,那神情非常专注,泽儿因见了玩物,心中十分欢喜,便跑了过去,谁料被一个小土坑绊倒,立马趴在地上哇哇地大哭起来。
子玄仍下手中的活计奔过来,把泽儿抱起来,轻轻地抚着他腿上的淤青,为他小心的按着,并柔声问道:“是这里疼吗?”
泽儿哭着点点头。
子玄用一块帕子将泽儿腿上的泥巴擦了,给他慢慢揉着,动作十分小心。
泽儿坐在子玄的腿上,开口叫了一声:“爹。”
子玄心中一颤,愣愣地抬起头:“什么?”
泽儿说:“你待我这么好,亲爹想必就是这样的吧,以后我就管你叫爹好不好。”
子玄心中五味杂陈,这孩子才这么小,就没了亲爹,却要来叫别人爹,真是可怜,想到此,便抱紧了泽儿:“你喜欢叫,就叫吧。”
从此以后,泽儿便改口叫子玄爹。
朱雀产下孩子后,昏睡了三天三夜,媞姒派人好生照顾,并吩咐下去,不得有半点闪失,若是有了闪失,轻则罚一年的俸银,重则遣出天界,贬入凡界。
一众仙娥领了差,照顾朱雀比顾着自己的命还紧,生怕有了闪失被贬入凡界。在天界虽然只是个女婢,却也比凡界好不知多少倍。
三日后,朱雀终于睁开了眼睛,张口就说:“我要喝水……”
仙娥见朱雀醒来,忙端了水喂她,另外一个则飞奔着去禀告媞姒其余的皆站在榻前候命。
朱雀喝下几口水,嗓子干的不那么厉害了,便问喂水的那位小仙娥:“我睡了几日?”
仙娥轻言轻语地回道:“回皇贵妃的话,您已睡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