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声音紧张的有些哆嗦:“意儿,你和娘不要怕,爹会来救你们的。”
燕瘦哈哈大笑一声。
李白愤怒地对燕瘦说:“你怎能如此狠心,一个是你的亲妹妹,一个是你的亲外甥,你竟这样折磨他们!”
燕瘦不紧不慢地说道:“他们确实是我的亲人,可惜我父君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所以我走之前,要把最亲的人都带走。”
“你疯了!意儿才四岁,你于心何忍?!”
“我没疯,是你疯了。你做那件事之前,就应该想到后果,既然不顾一切地做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要胡来,马上放了他们!”李白的口气不容置疑。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有本事你过来领他们,也算光明正大了一回。”燕瘦的手在机关上抚着,看着满墙的暗器笑着。
李白看看墙内镶嵌的几万支朽骨针,每一支都锋芒相对,他自然晓得这朽骨针的厉害,这朽骨针只要一支就能致人死地,何况这几万支,能登时使人化作血水。
此刻环肥和意儿就在朽骨针后面,只要他一动,燕瘦就会搬动机关,朽骨针就会四处乱射,这密室里的人一个也活不成。
李白后退了一步:“你不要乱来。”
环肥在里面叫道:“夫君,你快走,不要管我们!”
意儿大声哭了起来,晓得自己的生死掌握在燕瘦手中,便冲燕瘦说道:“舅舅,我不想死!”
燕瘦一笑:“要埋怨就埋怨你那不懂事的爹吧。”
燕瘦说完,手轻轻搬动了机关,几万支朽骨针齐齐竖起,欲发射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白从袖中摸出两个暗器,“嗖”地冲燕瘦的眼睛射去,燕瘦不提防,被暗器射瞎了眼,鲜血从眼中流出,他不由捂着眼睛哇哇乱叫起来。
李白冲到燕瘦身旁,一把将他摁住,反绑在地上,又急速把机关向相反的方向扳去,只见万只暗器全部齐齐落在地上,密室失去了功效。
李白一个箭步冲到墙内,给环肥和意儿松了绑,那押着两人的小厮吓得跪到地上只喊饶命。
李白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去吧,记住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做坏事了。”
二人一齐磕头说道:“多谢太傅不杀之恩!”
说完屁滚尿流地逃了。
“夫君!”
“爹!”
环肥和意儿同时叫道。
李白一把将二人拥入怀中;“我来迟了,你们受苦了。”
环肥只紧紧抱着李白,哽咽不能言语。
李白松开他们,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
李白拉他们从墙内出来,环肥看着地上的燕瘦说:“夫君,我哥哥怎么办。”
“燕瘦作恶多端,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我们快走吧!”李白拉着环肥欲走。
不料环肥忽然跪下道:“夫君,我求你一事。”
李白急急把环肥扶起:“夫人这是何故?有事说便是了,为何跪下?”
环肥说道:“夫君若是丢下他一人在这里,他一定会死的,他毕竟是我的亲哥哥,求夫君将他一起带走。”
“可是他与我为敌……”
“夫君看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还能与你为敌吗?只怕他连命都不保。”
李白看了一眼燕瘦,只见他脸上全是血,又哭又笑的,像是疯了。略沉吟了一下,迅速地把燕瘦扶上,与环肥、意儿一起逃出鬼界。
在木华山的一角,李白带燕瘦、环肥、意儿来到云想准备的小院安顿了下来。
李白把燕瘦安置到偏房,找了大夫为他看病。大夫瞧了说他急火攻心,导致疯病乍犯,这病时轻时重,得了就很难治愈。眼上的伤替他敷了药,但是大夫说好了也是白瞎,看不见东西的。
燕瘦变成了一个瞎眼的疯子。
李白把大夫的话告诉环肥,环肥听了只是叹气,没有多说。
“夫人,我把你哥哥伤成这样,你不恨我吗?”李白问道。
环肥勉强笑道:“这是他自作自受,谁都帮不了他。”
“夫人,还有一事,我不想瞒你……”
李白想把他亲手杀死钟毒的事情告诉环肥,他不想瞒她一辈子,这样他的内心会过不去的。若是环肥知道了这件事,不肯原谅他,他会放手的。
谁知环肥却止住了他的话:“夫君,什么都不要说,有些话还是不要讲的太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