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装作糊涂,只愿仇恨到此为止,毕竟我们还有意儿,为了孩子,我们都要好好的。”
其实燕瘦在逃回来的那天晚上,就猜测李白亲手杀死了钟毒,他把这个猜测告诉了环肥,环肥听了心中像刀割一样痛,一边是亲生父母,一边是自己的夫君,她该如何选择?纠结了许多天以后,她终于想明白,李白亲手杀死钟毒,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杀死他。
李白拥住环肥,忍不住流下泪来:“夫人,你不知道,有些事我迫不得已。”
环肥抚摸着他的脸说道:“我懂,夫君是明理之人,定不会做无理之事。”
“夫人,我对不住你。”
“不,夫君肯将我哥哥带回来收养,我已经很感激了,是我连累了你才是。”
“夫人,从今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会有战争和伤害,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等有机会了,我带你和回老家见意儿的大伯们,他们一定会高兴坏的。”
环肥点点头,她过腻了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他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而自己又何尝不是深深地爱着他,为了他,她愿意忘记一切与仇恨有关的东西,做他身旁一个普通的女子,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
静思居内,玉珩的伤势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已无大碍,只是少了一只左臂。
那日,采蘩将玉珩扶回来,请药君医治了伤口,安置到自己的偏房,玉珩生怕遭采蘩冷言冷语,心中五味杂陈。
果然,采蘩开头便问道:“你不是走了吗,因何又回来惹上这番祸事?”
玉珩如实回道:“我放心不下你。”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丢掉一条手臂,你觉得值得吗?”
“莫说丢掉一条手臂,就是把整条命丢了,我都甘心情愿。”
采蘩叹了口气:“玉珩,你这是何苦呢?我听说你在北海已经娶妻,又为何为我这样做。”
玉珩用剩下的那只手握住采蘩的手:“蘩儿,我娶妻实属被家人逼迫,虽已经娶了表妹,但我心中除了你谁都容不下,与她成亲以后,我一次都没有碰过她,这次来找你之前,我写了一封休书,已经把她送回了娘家。蘩儿,请原谅我一直忘不掉你,请原谅我再次骚扰你,在我的心中,你才是我唯一的娘子。”
玉珩说着,手心出了汗,热热地攥着采蘩,舍不得松手。
采蘩听了这话,犹疑着问道:“你那表妹并无过错,你把她送回去,她娘家人岂能饶你。”
玉珩说道:“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不喜欢她,总不能一直耽误着她,时间久了她自会想明白的。”
采蘩垂下眼帘道:“我对你一直那么冷淡,你不恨我么?”
“我爱都爱不过来,哪里舍得恨你。”
“你想过没有,万一这次来了,我又拒绝了你,你该何去何从?”
“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天涯海角,一生一世。”
“若是我回心转意了,答应嫁给你呢?”
玉珩听到这话,握着采蘩的那只手抖动了一下:“若是我没有丢掉这手臂,我会万分欣喜地迎娶你回家,但是如今我丢了这手臂,想必你是可怜我才想嫁给我的,我不同意娶你。”
采蘩的泪落到玉珩手上:“倘若我不是可怜你,而是真的爱上你了,你愿不愿意娶我?”
玉珩沉吟了一下:“这……”
“你只说愿不愿意娶我。”采蘩哽咽着问道。
“我不愿意。”
“为何?”
玉珩看着采蘩的脸低声说道:“如今我已是断臂之人,配不上你。你容貌生的貌美如花,只有健全之人才配得上你,找个健全之人做你的夫婿吧。”
“可是玉珩夫君忘了,采蘩已是夫君你的人了,你忍心把我推到别的男人怀中吗?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想对我负责?今日采蘩想通了,夫君走到哪里,采蘩便跟到哪里,天涯海角,一生一世。”
采蘩说完已泣不成声。
玉珩将采蘩拉入怀中,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蘩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五千年来念念不忘的人,我怎么会嫌弃你。”
说完便在采蘩脸上轻轻吻起来。
因玉珩伤着,在床上躺着,所以此吻其实是采蘩比较主动,玉珩只起个辅助作用。
采蘩没有想到与一个男子倾心相爱是一种如此奇妙的感受,他的笑、他的苦、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牵扯到她的心。
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