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苏不知道。
后来她曾在启苏不知情的情况下加启苏,说了一个启苏不熟悉的名字。启苏夸她名字好听,她名字是真的好听。
启苏后来和朋友连麦,曾使劲夸过这个名字。朋友说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可启苏就是觉得好听。
可能分开的时间还不够长,她取的名字还是能那么轻易的戳中启苏的萌点。
时间长了就不会吧。
分手时,启苏曾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全丢了,明信片烧了。说来那时候真是不懂事,蹲在厕所慢慢烧,烧得烟老大,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最后留下一瓶小星星。那真是满满一瓶,启苏用了一个瓶子装了起来,放到了书架顶上。
后来有天同朋友连麦,抬头一眼看到了。
启苏笑着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嘿,启苏看到了启苏初恋当年送给启苏的小星星了。
启苏把她送东西的盒子丢了,不晓得家里人有没有看到。应该是知道的,感谢他们没有直接询问,给当时失恋的启苏留了一点面子。
但是后来他们就没那么懂味了,尤其在启苏说启苏喜欢姑娘以后。
一次谈及练字,启苏奶奶问启苏,广州那个姑娘呢?她的字怎样。
那时已分手一两年了,很久了,启苏努力回想以前她写的东西。
启苏说。还好吧,比启苏的好看。
这句是实话,她的字的确比启苏的好看,启苏的简直就是狗爬。
再后来,她又提起过一次,启苏有了经验不再那么猝不及防,也不再那么难过,也就不记得是为了什么。
后来有次洗澡,启苏自己主动坦白告诉启苏奶奶,说启苏和一个人谈了三四年恋爱,那人她认识,就是广州的姑娘。
可能她知道启苏说的是真的,没有说话。
其实启苏又隐瞒了,打了擦边球。
启苏的确爱过她,三四年。可启苏当年不是同性恋,虽然现在有倾向。
启苏是跨性别者。
启苏不敢告诉她,只能隐晦表述。
比起跨性别者,启苏觉得还是同性恋她更好接受点。
启苏和她得故事就到这里结束,后来同她闹了一场。启苏感谢她,就是那一场胡闹,让启苏删掉了之前给她得相册。
她是启苏年幼做过的一场梦,分不出对错,但的确深爱过的梦。
那一场闹腾消磨掉了启苏对过往的最后一点留念,最后一点幻想。
最后一点爱。
那一刻,启苏觉得,作为女生的君念安死了,作为男生的吴响忍不住默哀。
默哀他俩的少年时代。
其实这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这挺好的。
真的。
谁一辈子没爱过一个没结果的人。
启苏躺在床上,旁边的人在为玩电话。
他蹬了鞋爬过去,靠着人腿,抬头盯着人的脸看。
“饿了?”
九染泽打游戏打得好好的,腿上突然有了重量。不由得愣了一下,抬眼一瞥,伸手揉了一把人的脑袋,问道。
眼前的人对于撒娇这种事总是格外的热衷,只要有可能撒娇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冷了饿了都要凑过来闹一闹。
启苏本来只是想凑过去看他,没想到人居然会这么问。但他也懒得反驳,点了点头,趴在床上继续盯着人看。
正好九染泽的游戏到了结算,也干脆退出来,点开外卖软件。
“我点个意面吧,你吃啥?”
趴在床上的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眨了眨眼睛,躺到人旁边靠着他肩膀,在手机屏幕上点击了一个汤面。
“你只吃那么少?咋,带水老师打算减肥?”
九染泽没有正眼看他,躺平在床上摸了摸人头,又捏了一把人的脸,弄乱了他自己折腾许久才给人整理好的发型。
“不是,我晚上跟三个一块出去吃夜宵,得留点肚子。”
靠着床板的启苏一下就炸了,但想起来前几天在微博围观同人文时,采纳的粉丝小意见:
控制自己的情绪,适当的撒娇加分,但是过度限制人身自由和无理取闹绝对不行。
于是启苏深吸了一口气,在内心安慰自己整理情绪。
只是吃一顿饭而已,没关系的。
虽然已经努力给自己醉眠了,但刻意的意识麻醉对于悲愤这种不可抗的情绪,往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