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伺候着。

听着外头的风声，慕筠然放下了剪刀，蹙眉看着桌上的红纸。

香雪问道：“小姐怎么了？”

慕筠然叹了口气：“锦川这两个月也不知道怎么了，都不怎么理我。”

以往季锦川还会和自己玩闹，说笑话哄她开心，甚至说一些她从不曾听过的怪闻。

可这些日子他就像变了个人，不笑也不闹，有时候自己叫他，他也只??γβ是冷淡应了声后便不说话了。

慕筠然不明白，他们也没闹什么别扭啊，季锦川怎么就不理她了呢？

而香雪眼底掠过丝不屑后劝道：“小姐，别怪奴婢多嘴，您再过两年就要议婚了，万不能和一个小厮混在一起，传出去会让人嚼舌根的。”

闻言，慕筠然愣了愣，没有回答。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小姐，老爷让您去前厅会客。”

听了这话，慕筠然一怔。

上一次慕父让她会客，还是御史大人来，这一次又是谁？

慕筠然问道：“什么客人要我去啊？”

丫鬟摇摇头：“奴婢不知。”

香雪一边拿出衣裳一边道：“小姐先换衣服吧，别让老爷就等来了。”

另一边，季锦川看着手里的风筝发呆。

他双眼满是血丝，下眼睑乌青，如同十几天没睡觉一般。

尽管想了这么久，他还是无法将沈悠然和慕筠然分开。

他甚至一想到慕筠然长大后要嫁给别人，心就难以自持的疼痛。

良久，季锦川才拧眉沉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自己没怎么理会她，她好像也不怎么开心。

他站起身，正想去找慕筠然，却见她穿着正式地走出院门，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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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天造地设

香雪瞥了眼季锦川，沉声提醒：“小姐，客人还在等着呢。”

慕筠然收回目光，点点头后朝和季锦川相反的方向去了。

季锦川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

他想追上去跟慕筠然解释这些天自己不是故意不理她的，只是有些事说出来她不会明白。

待那背影消失了，季锦川懊恼地攥紧了拳。

自己什么时候这样优柔寡断……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不大的手掌，满心愁绪。

前厅。

慕筠然缓缓从后堂走来，先给慕父行了礼：“爹。”

慕父点点头：“然然，快见过秦将军。”

闻言，慕筠然转过身朝客座上的身影行了礼后才抬起头，目光瞬时一怔。

眼前的少年正是两月前在街上骑马差点撞到自己的秦骁。

他今日没有穿甲胄，而是一袭玄色刺金云纹袍，整个人有着超乎年纪的威严感。

秦骁看着她，一双丹凤眼中噙着几分深沉：“慕姑娘，又见面了。”

听见这话，慕父忍不住问：“将军与小女认识？”

“一面之缘。”秦骁淡淡一笑。

后园。

季锦川站在亭内，出神地看着结了层薄冰的湖面。

也是在这样一个雪天，沈悠然落水，他差点没救她……

半晌，季锦川才有些颓然地坐下，靠着柱子阖上眼。

忽然，慕筠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心一提，忙起身看去，却被十几丈外的那一幕刺的双眼疼痛。

慕筠然形容虽尚小，可一颦一笑如三月桃花，足以让人想到在几年之后张开了该是何等美人。

而她身边的少年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般的冷凛，可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便多了分似有若无的柔情。

季锦川怔在原地，眸中满是那看起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慕筠然噙着笑，好像在说什么开心的事，可脚下忽的一滑，身子不稳地朝前倒去。

季锦川心紧了紧，才迈出去的腿被秦骁那亲密的举动生生止住。

秦骁一手握住慕筠然的手腕，一手轻轻揽住她的腰，清冷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关心：“没事吧？”

慕筠然愣了愣，立刻红了脸挣开后退了几步：“没，没事，多谢将军。”

除了那次落水被季锦川救起，她从未和一个男子如此近过。

慕筠然觉着有些尴尬，却又抑不住慢慢狂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