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表而已，等我成功了，百达翡丽，江诗丹顿，随便你挑！”黎姗有些不耐烦，“爸爸，现在黎音一手遮天，等她把你赶出臻记，你想帮我也没能力了！你想想妈，妈还在里面受苦，她做的那些还不都是为了你？”

可能是黎建设答应了她，黎姗瞬间露出了笑容，把地上散落的树叶踢到一边。

“你放心吧，爸爸，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黎姗转身离开阳台。

黎音也转身，冷不丁撞在了一度坚实的胸膛上。

“抱歉。”

熟悉的清冽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牧言承环着她，按在自己怀里，“偷听完了？”

“我可没偷听。”黎音说：“是她声音大，没道理我一直捂着耳朵。”

哼，男人轻嗤了一声。

他下巴搁在黎音头顶上，嗅着淡淡的香味，“饭菜不可口？”

“不是，出门的时候，小瑾煮了东西，我吃了点。”黎音掰开牧言承的手，万一柯总夫妇出来瞧见，不庄重。

柯总夫妇倒是没有出来，陈璐出来了。

她昨天洗过胃，酒精不耐受，今天喝的没有平时多，却醉的厉害。

陈璐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躲避垃圾桶的时候，朝着露台这边歪了过来。

黎音下意识的想要扶一把，但是牧言承在外侧，阻碍了她的发挥。

她心说牧言承离的近，不管是出于男人的绅士还是上下级的关怀，都理所应当的去扶一把。

可是，牧言承就跟没看到一样，揽着黎音的腰，往侧边一闪。

陈璐扶了一下，没摸到露台的门，身子直直的往前倒下来，眼看就要摔了。

黎音急忙伸出手，“陈经理！”

陈璐被扶住，看清是黎音后，把手抽了出去。

她的眼神已经迷了，笑容不自然，“黎音，我妹妹非要跟玩……我是反对的……我就一个妹妹。”

“陈璐。”牧言承沉了脸。

陈璐撩了一下额前散落的头发，对着牧言承露出了无所谓的笑，继续对黎音说，“我知道，上学那会……你打架，是为了她。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希望我妹妹跟一个疯子在一起。”

！！！

黎音的心咯噔一下。

难道陈璐知道当年的事？

牧言承发觉自己臂弯里的女孩脊背僵硬，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也盯着陈璐眼中讥讽的笑。

陈璐还想说什么，忽然一捂嘴，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黎音的手臂被拍了拍，她看向牧言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我去看看陈璐。”

陈璐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基本上都红酒。

吐完之后，头更晕了，靠着小隔间的门往下滑，被人及时扶住。

“喝口水。”黎音递给她一瓶拧开的矿泉水。

陈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抬手接住，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一抹下巴上的水。

“想我帮你保密？那你就离开……嗝！一点一点的远离我妹妹。或者，或者你找个理由跟她吵一架，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断绝来往。”

黎音放开陈璐，退后了两步。

“你都知道什么？”

“？？？”陈璐看她。

“想跟我交易，也要让我知道，你都知道什么吧。别我用西瓜换了你的芝麻，那我多亏啊。”

陈璐点点头，又喝了几口水。

她有点站不住，但努力让自己保持优雅。

“你外公去世的时候，我刚好在杭城出差。”陈璐盯着黎音眼中的震惊，缓缓道，“我的房间，就在你出事的那一层。”

黎音眼瞳微微一缩。

她记得那时候黎姗在走廊里喊的特别大声，有很多人围观。当时她太乱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陈璐也在。

她垂着的手逐渐握成拳头，眼神也从温和变得犀利。

陈璐慢慢喝完水，捏扁塑料瓶丢进小隔间的纸篓，扔到了外面。

“砰”的一声，黎音从当年的混乱中回归神来。

她垂了垂眼睛，再抬起头的时候，扬起了笑容。

“你信得过吗？”

“如果我卑鄙一点，可以逼你离开牧总。你知道我喜欢他，但我会跟你公平竞争。小瑾太单纯，你的敌人又太多，她根本就招架不住，最后会成为你的陪葬品。杨开的事，只是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