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养的了自己的。”
张行简轻笑。
一辈子都在寻找自己是谁的沈青梧,一辈子都在寻求归宿的沈青梧她眼下说出这番话,说明他给了她安全与确定,让她可以去畅想很多昔日她不敢想的事。
张行简问:“我呢”
沈青梧:“你什么”
张行简不满:“没心没肺。你志德圆满,就不要夫君了是不是”
沈青梧不理他。
她说的兴奋起来。
黑夜中,沈青梧掀开被褥盘腿坐起,畅谈她的占山为王的计划。她要到哪里去当霸王,她这些年去了哪些地方,她觉得哪里的环境很好,很适合她
沈青梧侃侃而谈。
沈青梧说的兴奋:“到时候收一帮小弟,我也不去和朝廷作对。大周的武装我是清楚的,根本没能力剿清所有匪贼,这正是我的机会哎哟”
她被人踹了一脚。
张行简披衣坐起。
他非常不满:“我呢”
沈青梧敷衍地看他一眼。
她心想我若是占山为王的土匪,我到哪里认识东京张家的小郎君去我配吗
但是张行简对她不满,她只好停下自己的畅想,故作痴傻地应付他:“你不是张家的月亮吗继续当你的月亮啊。难道你离得开东京”
张行简:“我若离得开,你就会要我”
沈青梧:“你离不开啊。”
张行简不动声色:“我是问你,我若是能离开,你的畅想中会不会有我。”
沈青梧敷衍:“有吧。”
她若是不是沈家娘子,若没有这样的成长环境,她就不会对张行简有一腔执念。但是即使没有那执念,谁看到一个美貌小郎君,不会心动一下呢
心动一下,也是心动。
沈青梧随意应付张行简,希望他满意,让自己继续说自己的畅想。
张行简却说:“那我也放弃张家的身份,我不当张家的郎君了,我可以离开东京了。”
沈青梧:“”
张行简问:“如果我不是张家的郎君了,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沈青梧:“账房先生能算账能管账,应该也不缺钱。你我在不同地方,各自发家致富,拥有美好前程。”
张行简一琢磨,他对此表示满意。
张行简笑着问:“那么梧桐,你的山大王计划,和账房先生有没有什么关系啊”
沈青梧翻白眼。
你你你,总是记着你自己。
沈青梧回答他:“有的。”
张行简感兴趣:“什么关系”
沈青梧正儿八经:“就差认识的关系了。”
张行简一怔。
他笑倒下去。
沈青梧:“我可以继续说我的想象了吗”
笑歪下去、靠在她肩头的张行简忍笑:“请继续。”
一夜胡言乱语,治好了张行简的心情不虞。
心情好起来的张行简,能够接受他妻子要离开东京这事了。
但是张行简心中其实有了一个自己的计划。
沈青梧发现张行简公务突然之间繁忙了很多。
昔日总是她忙,他清闲;而今他闲下来时,发现他整日熬夜,夜不归宿。
好在,她自己定下的生辰之日,张行简还是记得陪她了。
十月,夜,无雨。
张行简与沈青梧出门,去某长街看灯。
非年非节,此巷本没有灯,但是张行简将一整条街的灯火送来。而且,并不限制百姓出入,谁都可以来观灯。
然而张行简明确表示,这是送给沈青梧一人的。
沈青梧:“一长街的,都是我的独属于我的”
张行简颔首。
沈青梧目中清亮,入神看着街上流走的百姓,百姓头顶的灯海。
张行简问她要不要百姓们离开,沈青梧摇头。
她心满意足于自己独有的灯火,知道这个属于自己,便开怀万分。她不介意旁人与自己一起开心反正再开心,也只属于她。
二人在长街流连。
夜渐深,行人渐少,狗吠几声,长巷深街,阒黑之间,似乎只剩下了张行简和沈青梧二人。
沈青梧略有疲惫。
她记住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