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本宫才是皇后,本宫说不罚就不罚。”铁心竹挑眉,比谁大嘛,她怕谁呀。
“来人,将孟星痕就地正法。”韩墨下令。
“谁敢动人本宫要他的命。”铁心竹也不是吃素的,对于御林军喝道。
韩墨权势虽重,但皇后的威势也好生猛,御林军哪里还敢动人,都站原地装愣。
“韩相大人,你就是要杀人也得把人看准了,你仔细看清楚点,你叫人拿下的可是孟将军?”铁心竹道,语速极缓,韩墨仔细一瞧雪魄果然不是他要抓的人,立马知道上当。
“我小看了你。”韩墨道,并让人放开雪魄。
铁心竹回韩墨一记‘谢谢夸奖’的表情,然后唤来皇城禁军统领,命其封锁尚京城三日,三日内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她为何这么做,就是怕韩墨派人去追孟星痕,等三日后,就是插翅也追不上。
韩墨露出算计得逞的笑容,铁心竹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完了,她估摸自己八成又做错了。
“为了能让娘娘休养身子,臣命工部在皇宫南面建了一座竹轩,不知娘娘现在有没有兴趣同臣在竹轩对弈一局?”
“好啊。”铁心竹毫不犹豫地答应,不管韩墨是挑战还是挑衅,她都接啦,她的字典里就没有退却二字。
遣散了御林军,摆了鸾驾,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竹轩而去。
竹轩本该是选逸舒心之地,而这个竹轩令铁心竹倍感不自然,这轩内的竹,并非挺拔直立,而是一根根扭曲变形,造型虽有意思,却没有竹本来的风采。
铁心竹只是浅浅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致,便在无兴趣,随即同韩墨在轩内摆下棋局,二人都有话要说所以等宫人掌了灯便命其退下,余二人在盘上厮杀。
韩墨执黑子先,一子落在棋盘正中的‘天元’处。
铁心竹一双勾魂目半眯,内心思忖,韩墨一点不像外表这般谦逊荏柔,相反,就凭他这一子便可知他是狂肆之人,若非棋艺高深之人,谁敢先走天元。
会下棋的人都知道,走盘中天元处虽然大气,但会消耗过多的棋子,其实并不占先机。
“韩相在让本宫?”铁心竹微不爽,他瞧不起人吗?
“古书有云‘王者易姓受命,必慎始初。改正朔,易服色,推本天元,顺承厥易’,这天元便是天命,岂有不占之理。”韩墨不急不缓的回道,一副坦然之貌,抬眼迎上铁心竹懵懂的眼神,竟牵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照这么说,天元果然是个好地方,可本宫能力有限,就算占了天元怕也守不住这棋盘上的江山,本宫还是本分点的好。”所以铁心竹并不在盘中与他纠缠,执了白子占了四角之一的一处星位。
铁心竹握着白子紧张的等韩墨继续落子,却见他久久不动弹,只是盯着她,一副探究之色。
韩墨一声轻哼几乎不可闻,她是在提醒他应该安分守己吗?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表面这样的呆。
这里其实是韩墨想多了,铁心竹做事向来不会三心二意,她已经把所有心思放在和韩墨下棋上,那一句是她无心之话,她是真的没那个本事,所以坦白从宽。
半晌,自知失态的韩墨才继续布局,铁心竹只管用心应付也无话可说。
“娘娘可喜欢翠竹?”过于静默,韩墨忽然问道。
“还行。”铁心竹含糊应声,这盘棋可马虎不得呀。
“那这竹轩内的翠竹,娘娘是否喜欢?”
“不喜欢,弯弯扭扭的好难看。”铁心竹埋首对着棋盘深思,所说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就凭直觉。
“是么,臣倒以为能将天生笔直的物种掰弯,这也算人定胜天,对吧?”韩墨话音稍沉。
“当然不对。”铁心竹头也不抬的回道,“你想想,管你把它怎么弯它仍旧是竹不是葡萄藤,结不出葡萄……”
‘哗啦啦’一声,韩墨无意间将盛棋子的棋篓打翻,黑子散落一地。
铁心竹闻声望向韩墨,捕捉到他眼里一瞬的黯然,然而那神伤稍纵即逝,转而被一股执念所取代,黑如点漆的眼睛竟然泛出一点光芒,女人通常称那样的眼光叫‘欲望’,韩墨这样的眼神叫铁心竹骇然,她又说错啥了?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轩外雪魄闻得轩内的动静禀问。
“无碍,韩相不小心打翻了棋篓,你们在外候着,用不着进来侍候。”铁心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她不让宫人进来,那么要接着下棋,韩墨就得自己弯身去拣棋子。
说完,铁心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