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里我保证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周子扬我不是矫情的女人,你五次三番的来找我,我不是没有动摇,毕竟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女人,期盼的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一个疼我的丈夫,我知道你做得到。可有时候我又想自私一回,周子扬既然你知道梁微入院,那么依你的敏锐一定猜出一二了是不是?”
周子扬不说话,余静自嘲:“当初我的确怨过你,怨你答应了和我过日子却又和别人不清不楚,我不是小气的人,如果你逢场作戏我不会说什么,但你说分手就分手了,你可想过从那以后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别人。”
“我认错,那时候是我冲动了。”
“现在讨论冲动是不是已经晚了?你是不是早就察觉了什么?譬如我和秦珩及梁微的微妙关系。”
周子扬摇头又点头。余静苦笑:“你看,连你都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人不少吧。只是不知道我这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会遭什么报应。说实话周子扬我不怕报应,但我担心我身边的人会因此而抬不起头。我并不想争什么,我和梁微间有很多事不是一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我这人毛病太多,做事瞻前顾后不果决,走到今天这一步是预想之中的。”
“静静,秦珩不适合你。”
余静沉默,许久后缓缓说:“周子扬你信吗,曾经我是真心想和你过。”和周子扬在一起她不会患得患失提心吊胆,而跟秦珩就像是坐过山车忽上忽下,心情也是大起大落的。
“我们重新来过好吗?”周子扬伸出手捂住她的,余静愣了一下抽出手,心平气和道:“周子扬你适合更好的,我不是好女人。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傲然的外表,脾气还很别扭,甚至你知道我可能不会爱你,即使是这样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还有在我心里这世界上除了你没有比你更适合我的,在我心里你也是最好的,我也不是只是需要一个妻子,诚然你说的都不错,可是我们怎么就不试一试呢。静静,你不试一下怎么断定就不会爱我?你也说了只是可能,退一步说你也有可能爱上我不是吗。”
“因为我累了,周子扬我累了,梁微她……”
“她很好,你休息一段时间吧,我记得你想去西藏,你还要在那片洁净的土地上许愿。”
“愿望这东西都不灵的,我是唯物主义者。”
他们都是聪明人,有的话点到了就知道下面要说什么。周子扬临走时说:“不赌一把你又怎么就知道可能不会爱了,静静,这世间有千般万般求不得,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他留下了这句话,余静彷徨了又彷徨。
四十、乘火打劫
浅显易懂的道理,那是千百年老祖宗沉淀下来的真理,他们都懂,可谁又能真的尝出各种滋味呢。
梁微的事秦珩只字未提,她心虚气短不敢问。余妈闻之消息,挂电话来她在绣十字绣打发时间,余妈问:“静静啊,我听你秦阿姨说微微生病住院了,是什么病?是不是有孩子了?”
余静怔了下,穿出的针头戳了纤瘦的手指头,瞬间一滴血汩汩流下来,落在刚绣过的牡丹花上,触目惊心的顷刻间红似火。
没听到女儿回答,余妈似没有察觉她情绪的微妙变化,无奈地叹气:“你这死丫头我说你呢,你倒是什么时候把证给领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青年才俊就如大海淘沙一样难寻。秦珩那孩子我也就不说了,你啊就是没那个命。”
“妈,你别乱说。”余静顿了下,忽然升起闷气来。
“你妈我还不是担心你吗,啊你说你不小了,什么时候才不让我操心。”
余静默然。余妈又说:“你和微微在一座城市,有什么事你也帮帮她。你知道的,你王阿姨对她……”
“妈你别说了,我……我知道。”余静深吸气。
当天下午她去了医院,走进医院那一刻,她迟疑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晕血晕药晕针,这事得追究到她十岁那年说起。那时余爸余妈忙于工作,余老太太照顾她,有一天放学后晴空万里的天空骤然下起了暴雨,老太太喜欢搓麻将,忘了时间。余静放学后在学校等了半天也没人去接,然后淋着雨回家,晚上老太太也没回家,她发起高烧来。若是那一次没有被秦珩及时发现,她早就丢了命。那一次余静很奇怪,为什么烧成了那样竟然记得秦珩外婆家的电话,余静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记忆。
走入梁微病房,余静已不能若无其事。梁微气色不好,余静进来她嗤笑:“你是来看我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