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颤抖,指着她恨道:“不要太嚣张了,总有一天有你后悔的时候。525txt.com”
后悔?如果有时间后悔的话,余静疲倦,指着尽头的病房,“他在那里,赵小姐再见。”
“最好永不相见是吗,其实我也不想见你。”
余静默然,嫣然一笑。蹭蹭下楼,在门诊部楼下秦珩追下来,依然不言语。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医院,秦珩似忍到了极限,“上车。”
她默默坐上,好像是要坐实了做贼心虚。回到别墅,她去洗澡,秦珩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双橡胶药膏手套,余静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这男人还真是别扭,真不知要摆谱到什么时候。
在卫生间折腾了很久,以为他睡下了哪知出来,他偎着床头在壁灯下翻书。余静犹豫了下,想着要不要去睡客房。
秦珩抬头,微皱了皱眉,似看出她的心思,不冷不热:“你身上还有哪一寸我没看过?遮遮掩掩存心要搞得见不得光才刺激是不是。”
余静又怒又恼又羞又觉自己过于矫情,的确也是,她还有哪一寸没有被他看过?在赌气头上谁又愿让谁几分。她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故意慢吞吞折腾,秦珩看不下,来到她身后抢过电吹风,生疏地帮她吹头发。
“算了,不吹了。”余静突然心烦意乱。
秦珩难得耐心,一绺一绺吹着。细心极致,忽然他捏了她的脸,微皱眉:“瘦了些,你什么时候才不让我操心。”
余静心一寒。第二日早早醒过来,在卫生间刷牙,也许是最近心情不好,影响了休息,也许是上了年纪不经折腾了,最近几日刷牙时总是干呕,有时候要吐出胆肝似的。
熟睡的秦珩不知怎么竟然听到了动静,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冲到卫生间,脸上有担心还有兴奋。余静若无其事地瞥了眼,当然是看懂了秦珩眼里的期待,她懒得解释,作势继续。秦珩从身后环住她,语气简直是入了蜜糖,甜的人心酥了碎了。
“耐心等一等,到时候我带你去挪威滑雪好不好?在那里举行婚礼可好?”
余静怔忪,他知道?竟然知道。她曾在一次和朋友闲谈时谈及以后的婚礼,她满怀憧憬,说将来希望能在雪地冰封的冰城里举办一场婚礼。没想到仅仅一句闲谈,竟也传到了他耳朵里。
他微凉指尖轻柔地划过她的小腹,余静心底又酸又涩,闭了闭眼说:“我一直吃药的你不知道?”
秦珩眸光一暗,他从没有做措施,没想到她措施到做得严密。他知道自己自私,自私到不可原谅,自己还没解除婚约有什么资格,可他是多么想,想着在她肚子里延续他的生命。
余静知道他的想法,可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如他所说的地下奸/夫。而孩子好像太过遥远了,余静不想,自己背负罪名已经不可原谅,怎敢自私到让下一代住在阴暗里见不得光。
她不问他们离婚的事,问了觉得虚伪做作,不问就安慰自己,他们离不成婚。因为只要梁微一口咬定不同意,但是分居……纠结时,余静又骂自己真是作践自己,别人死活管她何事。
秦珩更不会主动,离婚在他们这里是敏感的话题,能够避开尽量避开。
秦珩依然很忙,甚至比先前更忙了几分。余静百忙之中,无意看到了李萌,她依然一副无害无辜可怜模样,以受害者的柔弱姿势出现。那日是她忙完后,准备去医院慰问伤员,不管如何周子扬毕竟在为难关头,考虑到的依然是她的生命安全,仅凭这一点,她所有的坚持好像化作浮云。然在要踏进病房时,没有紧闭的门传来低低的哭泣。
余静怔住了,怎么回事?未等她想明白,就听细小的声音抽噎,“你还是那么爱她吗。”
男人沉默,女声继续哭,“你知不知道,她会害你一无所有的。”
余静在搞不清状况也能猜出里面的女人是谁,除了李萌还能有谁,但这顶帽子也太高了吧。
男人不耐烦地打算了,“谁让你来的?你不该来这里。”
“你是担心被她撞见是不是?放心,她不会看到我的,就算看到了又怎样。”
“李萌,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以前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何必在分手这事上给自己找不快?”
“我知道,女人分手时要走的漂亮一点,你们才不会轻易忘了。但说得好听,我也想也试着姿态高雅,但我就这么一个人,周子扬我什么都不要,不要你跟她分手,只要你偶尔回头看看我,哪怕是一眼也好,就那么困难吗。”
余静想偷听真不是她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