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江枫和燕南天联手夺过摇摇床,不准九歌再上手,就怕她一个兴起又把孩子扔给不知道啥牛鬼蛇神的来照顾。
九歌一脸嫌弃地看着俩一点儿也不大气的男银,埋汰道,“都说了,有洒家在不会有事的,你们没看小鱼儿现在还依依惜别嘛。”
确实,小鱼儿不知怎的又翻过身来,拼命扬起脖子冲万春流家的方向望,想来是舍不得会易容变脸的屠娇娇还有长着酒窝的哈哈儿。
江枫:“……”
燕南天:“……”
虽然孩子拆台,但该说的得说。
江枫捏了捏眉心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屠娇娇和哈哈儿这次能慑于你之威不敢轻举妄动,却焉知他们下一回不会趁你不备痛下杀手?”
燕南天掷地有声道,“俩孩子还没丁点儿大,那些下三滥若要动手,你便是神功盖世也来不及救。”
九歌一脸不服,就差撸袖子了,“你们是不知道洒家厉害,洒家————”
话没说完,江枫接口道,“知道你厉害,但对待孩子不能儿戏。”
燕南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附和道,“孩子可是你亲生的,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着急?”
“”
九歌给他们直接怼脸上,一时间嘴笨的不知道怎么反驳。
俩大男人却是话兴儿上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私聊。
江枫道,“刚才吃饭那会儿,弟弟我借夹菜的功夫一直盯着屠娇娇他们,生怕他们作乱。”
燕南天道,“大哥我吃饭那会儿也是味同嚼蜡,恨不得后脑勺开双眼睛看着他们。”
江枫唏嘘道,“这顿饭吃得我忐忑不安,偏生面上还不能露怯。”
燕南天抬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头,懊悔道,“早知道我该把剑带上的,怕什么失礼啊。”
九歌:“……”
九歌彻底搭不上话了————对不住,洒家刚才饭吃挺香,跟你们真是格格不入。
入了夜,月儿正圆,只是不巧被云雾遮去半边。
有钱人家不差烛钱,整座江宅乃至整片恶人谷,一到夜里就灯火通明。
与谷外头寻常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时间相比,恶人谷里就比较随性些,通常是一觉睡到自然醒,吹水打混大半天,入夜才是狂欢时。
赌钱的,斗酒的……不一而足,喧闹得厉害,也就是因为这个万春流才要搬家到山谷的另一边,他啥也不图,就图个清静,毕竟怎么说他也是个养生达人,若自家附近老这么一宿儿一宿儿的造作,他是真的伤不起。
九歌听他提及时曾有心想去玩玩,但一方面是奶娃娃缠人,二方面是江枫不许,三方面是她囊中羞涩消费不起。
是的,堂堂战神没有钱,夫君江枫压根儿没给过她钱!
所以……想想就只能是想想了。
九歌负手而立在院里最高的那棵树上,眺望着远方的灯火,可惜热闹都是别人的,与她无关。
突然间她想起什么,眼睛蓦地一亮,飞身便往江枫的书房而去。
江枫正在书房中对账,一只手就放在摇摇床边,时不时轻推一把。
小鱼儿和小无缺已沉沉睡去,就着他们爹爹翻书页的声音睡得香甜。
不想下一瞬,九歌径直地飞窗而入,幸而她落地无声。
孩子们不曾惊醒,江枫却唬了一跳。
他先是探头确定孩子们还在睡,这才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你怎么从窗户进来?”
九歌看他的架势就知道孩子们在睡,便也低声着,还带点儿兴奋地说道,“你忘啦,白日里说好的要跟洒家去练练,现在到晚上了,我们快练练吧。”
江枫:“……”
江枫觉得头疼,白日里他也就是顺嘴说说,话赶话的欺负九歌不懂人事,现在看她要来真的,他都不好开口说他的练练跟她的练练不是一个意思。
“我直接认输好不好?这个月的账本还没看完呢。”
江枫这话出口,虽是托词,但也是事实。
当初他为了躲避移花宫,偌大的家业说转手就转手,而接手他家业的不是别人,正是有活财神之称的朱富贵。
朱江两家乃世交,朱富贵听闻江枫有难,甚至不惜散尽家财之时,连忙书信于江枫,并且提出可以帮他照看生意,只独独不准他糟蹋家业,愧对江氏的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