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列宗。
如今江枫已安然无恙,甚至定居恶人谷。
朱富贵二话没说,遣了府上的能人异士就按月给江枫送账本,毕竟自己的生意还是该自己管的。
所以别看江枫隐居山谷,他可忙着呢,练练什么练练。
九歌不懂这些,她都不事生产的,手上更没有拿过钱银,更不知道何为账本。
于是就见她一脸茫然地问,“什么账本,你不是在读书吗?”读书什么时候不能读,就不能先练练再说?
江枫:“”
江枫愣一愣,翻过书页给她看,“……你见过书长这样的?”
学渣九歌扫过一眼,压根儿也没仔细看,却还理直气壮,“超过百字的东西,洒家都不稀得看!”
骄傲!
挺胸!
江枫:“……!”
江枫突然醒悟,低声吼道,“那你还让我抄三百遍心经!是不是我抄完了你压根也不会看,更不会检查。”
九歌:“!”
九歌一惊,心虚地别过脸,“瞧你说的,看还是会看,就是————”
“谁会那么傻还真去数,差不多厚就得了。”这话让她说得声若蚊蝇。
江枫:“……”
江枫无言以对————认认真真抄的我,甚至因为想减免次数而被罚不能上床,究竟是为了什么……?!
真就是【认真你就输了】呗。
往后……往后他再也不犯蠢了!
九歌看他不说话,也没耐性等了,转身就要走,“既然你要看账本,那洒家就去找老燕练,”说着她还嘟囔一句,“他今儿都回房休息一下午了,再睡下去该变猪了。”
江枫差点儿没给口水呛死,忙道,“不准去!”
九歌脚步一顿,回头不解道,“为什么?”
江枫道,“你忘了,大哥今天身体不适,而且这些时日你都别跟他比武啊。”
九歌奇了,返身回来小声问,“怎么了?老燕真病了吗?是不是那个……肾亏?”
噗!
江枫忙摆手,为他可怜的大哥正名道,“绝对不是!还有,你能不能别再提那个词儿?”
九歌忙问,“咋了,那词儿有什么不对的?”
原谅战神除了杀伐啥也不会,她大抵知道人的身体里有心有肠子,因为战场上多得是肠穿肚烂,捅心而死,但真没见过肾亏而亡的,她白日里会说这个词儿也只是鹦鹉学舌。
所以肾亏到底是什么毛病,会死人吗?
江枫:“……”
江枫斟酌着用词想一劳永逸,最好能一次就让九歌知道其重要性,日后绝口不提。
“这词儿是骂人的,而且专门骂男人。”
“你要是跟一个男人说这个词儿,那就是瞧他不起,其恶毒程度就跟诅咒你干什么都输一样。”
“什么?!”九歌一脸震惊,“是真的吗?”
江枫点头,“是的,没错,”接着他再接再厉地举例说明。
“好比你猜拳输,比武输,干什么都输。”
“喝粥没勺子,夹菜掉筷子,最后一口红烧肉还被狗叼走!”
九歌:“!”
九歌踉跄着倒退两步,终于了解【肾亏】这词儿的恶毒性,“难怪……难怪老燕今天眼不是眼鼻不是鼻,原来是洒家跟他说了这么恶毒的话。”
江枫煞有介事地颌首道,“你知道就好。”
不想九歌下一秒就道,“那洒家现在就去跟他道歉!”
“别别!”江枫一惊,继而努力沉稳道,“这事儿就这么过了,你莫要再提。”
九歌一脸不赞同道,“那怎么可以?”
江枫硬是点头,“可以的,就这样了,你何苦再往人肾…不是,心口上扎刀呢?”
听他这么说,九歌也迟疑了,“……可就这么当无事发生,洒家这心里有些过不去。”
江枫:“……”
怎么还说不听了?
是他说太过了吗?
就在江枫觉着他可能得起身拦人的时候,就见九歌突然一个抚掌,“要不这样吧,洒家破例让他喊弟妹了。”
这称呼上的退让应该可以代表她的歉意,毕竟……堂堂战神都肯屈人一头呢。
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