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温柔跟世间女子不太一样。”
“你一心想着成全别人,却把自己给忘了。”
“我希望你能变回原来的样子,自称洒家,争强好胜,便是撒娇躲懒不想带孩子也行。”
九歌闻言猛地抬头,瞪眼道,“你说谁撒娇?!洒家是不可能撒娇的,你重新说!”
江枫摇头失笑,轻声道,“总之,你很好,绝无仅有的好,我希望你能嬉笑怒骂皆随己心,无需再压抑自己,更不用扮演他人。”
九歌:“可是——”
“月奴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江枫垂下眼眸,终于说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事实,也是他……迟迟不愿面对的事实,“我早该有觉悟的,却还可笑地贪恋那一声声枫郎,自以为绝口不提,就能假装她还活着,可是这多荒谬啊。”
江枫说得云淡风轻,九歌看着却觉得他要哭了,心里头也跟着酸酸涨涨的。
她笨拙地安慰道,“你……你要是想,洒家可以一直喊你枫郎。”
江枫轻轻一笑,却是拒绝了,“不用为难自己,我知你不喜这称呼。”
九歌张了张嘴,干巴巴道,“其实喊了这么多天,洒家也是惯了,不为难的,还是说你只喜欢月奴喊你枫郎啊?其实只要你想,洒家可以一直养着月奴的一魂一魄,然后每个月圆都让她跟你见面。”
不想江枫却是摇了摇头,决然地说道。
“这个月圆,我就要跟月奴道别了,所以……你就别再耗费你的神力了。”
“月奴生前受困于移花宫,我不想她连死后都要受困于执念,受困于我。”
“我这一生有负与她,没能许她想要的自由和幸福,难道还要剥夺她来生的机会吗?”
九歌一怔,脱口而出,“她就是拼着不要轮回才留下一魂一魄的,你以为说声再见她就走了?那可是她执念所化,是讲不听的。”不然她早送她去投胎了,还拿神力养个锤锤。
江枫道,“我会想办法送她离开的,既然她是因为执念而留下,那么打消她执念便是了。”
九歌:“……”
九歌愣愣地看着他,突然间想起下凡第一天,她睁眼看见江枫的第一眼。
那时候他就地一滚,想借着插在地上的碎剑自戕,若非她喊得快,这人怕是早死了。
没想到江枫平日里看着好声好气,骨子里倒是有一份决绝。
要不说物以类聚呢,九歌掐指一算,这江枫,月奴还有燕南天,脾性里都各有各的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