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地宫之外。
越过一众宫婢的九歌,甫一到达内殿就被九花奴给围了。
一开始她本无意动手,奈何这些花奴死也不肯说江枫在哪,还对她喊打喊杀骂叛徒?!
这……就忍不了了!
九歌的耐心本就不多,第一波宫婢就已将它消磨去大半,而九花奴的非暴力不合作,直接让她的耐心告罄。
“———为何,总是逼洒家动怒呢?”
随着这话音落地,目之所及的所有兵刃都开始震颤起来,仿佛地龙翻滚时站不住脚的房屋和家什儿,叮当作响,东倒西歪。
九歌一身凛冽的战意似狂风起,呼啸着卷起一地的冷兵暗器。
那些无主的兵器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她收刮而去,而那些有主的却还在垂死挣扎。
追着九歌过来的七巧首当其冲。
只见她缚着机弩的胳膊不由自主地高高抬起,连带着她这个人差点儿没立地飞升。
星奴就更倒霉了,她第一时间解了腰间的软剑,才险之又险地保住束衣的腰带,若非这当机立断的决策力,她这会儿就该被自己的软剑绑架走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星奴骇然地看着眼前景象,目光寻着七巧就想问个答案,不想那丫头到现在还在较劲,空中拔河一般跟不知名的力量对着干。
星奴也是没脾气了,连忙催她卸了机弩,不想她话都没说完,七巧两脚就离了地。
“!!!”
星奴大惊,连忙一把抱住七巧的双腿,怒声威胁道,“你再不卸了你的破机关,我只能砍你胳膊了!”
要知道,那风中恨不得夹着十八般兵器,人要是被卷进去,岂不成了一团和馅的肉泥。
七巧无法,只得听话地单手拆卸,待得胳膊自由,星奴立马没好气地丢开她的腿。
七巧旋身落地,遥遥望着九歌的眼神是那般的不甘和无力,她跺脚恨声道,“我从前就知道,她根本不是人!”
星奴闻言浑身一震:“!”
她亦望向九歌的方向,目光却是不解又哀伤,隔着眼前这千锋万刃,她终于认清一件事,“月奴……是真的不在了……”
因为眼前这一切,绝非人力所为。
离得远的如七巧和星奴都护不住自己的兵器,围困九歌的花奴们就更是如此了。
原本摆出剑阵围困九歌的她们个个手持利剑,可眼下她们只有崩裂滴血的虎口和空空如也的掌心。
自此,所以兵器都被九歌集结。
它们在风中汇聚,凝结,最终形成一条铁做的巨龙,张牙舞爪地盘踞在她周身。
九歌冷着眉眼,一身肃杀,直教人望而生畏,齿颤胆寒。
她重新问了一遍,每个字都像是要凿进人的耳朵里,“说,江枫在哪里?”
其中一个花奴似乎被吓破了胆,纵然她的心不肯背主,但她的身体却做出求生的本能。
九歌寻着那个花奴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一堵雕着精美壁画的墙。
她也懒得废话了,抬手就指向那处,下一瞬,就见巨龙顺着她的指尖咆哮着冲了过去,直接将那堵墙轰了个洞穿。
动静之大,可谓地动山摇。
飞扬的尘土就如同破袋的面粉一般飘得到处都是,好不容易等它沉下来后,就见一人从洞穿的地宫门口缓步走了出来。
只一眼,九歌的一身凛冽就如同冰雪初融般褪得一干二净。
她眉头舒展,眼若弯月,抬手就冲那人招了招,还扬声喊道,“老江,洒家把老鼠都杀完了,我们可以回去啦!”
江枫闻声似乎举目看了她一眼,脚下依旧不疾不徐。
九歌见状忍不住轻啧了一声,原地等了不到两息就抬脚朝他跑去,嘴里还不住地埋汰道,“你怎么慢得跟龟似的?倒是倒腾倒腾腿啊,还得洒家抱你不成?”
最后一字落下,她已然跑到江枫身前。
江枫木愣愣地看着九歌,嘴里也念了一声“九歌”。
九歌一脸古怪地打量他,抬手就摸上他额头,迭声问,“病了?傻了?怎么了这是?”
江枫摇了摇头,整个人仿佛没有灵魂一样,却还知道伸手拉下九歌的手,牵着不放。
九歌也是心大,不疑有他,转身就要把人拖走,心道———快走快走,这地方真是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