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活人无数捞不到一句好话不说，老江还跟掉了魂似的，不晓得要多久才能缓过来。

没成想这走出去都没两步，九歌就被江枫拉着手又转了回去。

一个回身加重力，她空门大开，就那么直挺挺地撞上一柄银白细剑。那是属于江枫的剑，还是她去剑冢给他挑的，结果这下好，捅自己身上了。

银白细剑刺入九歌身体时几乎毫无阻力，整个儿没入，仅留下些许寸余。

长长的剑身透体而出，让殷红的血爬了许久……许久……才顺着剑尖滴答落地。

九歌垂眸，有些陌生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时间都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受伤是何年何月，她更不明白，为何凡兵利器也能伤到她的身上。

反手摸上后腰，九歌两指一掐就折下细剑。

原本轻易就能刺穿她身体的利刃，此刻被她捏在掌心却连她一层油皮都割不破。

九歌笑了，手上一个用劲就将断剑捏到变形。

原来可以伤她的不是凡兵利刃，而是人。

“善泅者溺，善骑者堕，是洒家大意了。”

九歌说着抬眸看向江枫，眼神既凌厉又震怒，“为什么？！”

江枫一把拔出断剑，反手就要抹上自己的脖子，一脸木然地回道，“杀了九歌，再行自戕。”

他整个人依旧是那副失了魂的模样，可说着话的功夫，那双眼突然就像被倒过来的沙漏，不停的流泪，而他的瞳孔深处，还有金线时隐时现，飞舞盘旋。

九歌看到这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顾不上自己汩汩冒血的伤口，伸手就去抢断剑，见被控制的江枫不依不饶只想抹脖，腾不出手的她一个头槌就撞上去，嘴里恶狠狠道，“去你丫的天道，给洒家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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