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哦,是没戴眼镜的那个吧,小女孩挺可爱的呀,怎么好好的住院了!”
我转过头,看着走廊的尽头,“苏朗,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经常照顾一下她,她在深圳没有亲人!”
“那谁送她进的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简单提了一下苏晚晴的事情,对于她和lv先生的事情我也是一笔带过,我觉得那毕竟是人家的事情。33yq.me但很显然苏朗将相关词汇串联在一起并抓住要点的能力相当强,不等我总结完,他便打断我,“夏夏,我希望你和她不要走那么近!”
我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苏朗,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毕竟我和她认识了一场,一起住了那么久,我没有办法当作没看见。”苏朗怔了一下,又说,“夏夏,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谁都不是谁的救世主!”
等到苏晚晴的转院手续完全办妥等待另一家医院的救护车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三点半。“夏夏,你没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吗?”苏朗拉住一直东奔西走的我,再一次问我。我摇摇头,“苏朗,等她醒过来了,让她自己联系,好不好?”“万一要手术呢,你来承担后果吗?”他加重了语气。我一愣,这才想起来,万一要手术,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折回苏晚晴的病床边,她仍旧昏迷着,医生告诉我,病人一直不醒,除了病理性原因,也许潜意识里她自己不愿醒来。我叹了一口气,这狗血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算是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了,希望苏晚晴也能有女主的命吧!我翻了一下她的手机,通讯录里,寥寥几个号码,我的号码是其中之一,我查了一下另外几个号码的归属地,全都是深圳的。
“晚晴,晚晴!”我再一次俯到她耳边喊她的名字,“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只能打电话给陈青青让她去通知你的家人,万一要动手术,是必须有直系亲属的签字才可以的。”床上的女孩仍旧昏睡着,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已经比较平稳了。“晚晴,醒过来!”我轻轻拍她的脸颊。
“夏夏,你还是直接打电话给陈青青吧,刚刚我问了医生,他说肯定要手术!”苏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我直起腰,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我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让她的家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夏,夏!”我刚打开手机的通讯录,床上的女孩便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醒了!”苏朗碰碰我的手臂,我赶紧俯下身,“夏夏,求你!”看得出她说这几个字时很费力,“别打电话,我会一直醒着!”她长长的睫毛不断的翘动,好一会,才微微张开眼睛看着我。我感觉鼻子又一酸,原本到嘴边那一堆犀利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冲她点了点头。
转院后,苏晚晴的情况确定要动手术,医生在获知我仅仅是她的朋友后,要我联系她的家人,我转头望着床上的努力睁着双眼的女孩。“医生,我是孤儿!”她看着我,想朝我笑,但最后只是扯了一下嘴角。医生表示这不符合医院规定,balabala了好久,但苏晚晴始终就四个字,我是孤儿。我很担心就此争论下去的苏晚晴不用上手术台就会因力气用尽枯竭而死,于是我提醒医生,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有钱,但你看她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关于是否符合医院规定这个问题,可以等手术完了再继续争论。医生认真想了一下,大概觉得我的话有些道理,于是他说要去请示院方。
最后的结果是,苏晚晴自己签了字,同时,我作为她的朋友,对于病人的自愿行为造成的任何意外和风险直接见证,换句话说,如果苏晚晴死了,我得为医院证明是苏晚晴自己想死,跟医院没有关系。苏朗对我的草率签字表现得十分气愤,于是他甩手而去。
手术定在凌晨三点,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定在凌晨,大约那个时候医生大脑比较清醒罢,但我的头脑很显然已经不怎么清醒了,经过一整天的奔波和苏朗的负气而去,我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差不多也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我理解苏朗的生气,换了我是他,我也得气晕,这是人命,不是一只猫一只狗,真出了意外,那不是张张嘴,解释一下就能过去。我没办法请他理解苏晚晴的处境,也没办法让他明白一个人在如此凄惨的状况下,最不愿让自己在乎的家人知晓,苦便苦罢,也只是自己,或者死了也好,世界并不那么美丽。我了解苏晚晴的苦楚,或许她好起来后,我们还是各有各路,但在这一刻,我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凌晨四点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叶疏影打来的。我在半梦半醒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