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着,她说,温如夏,我要见你!我忽一下就跳起来,脚一软就跪到了地板了,盛夏的夜晚,医院地板竟凉得很。我说,我在xx医院五楼,你来吧。
叶疏影来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在苏朗十二点负气离开这四个半小时里,他竟一个电话也没有,我想起前几天夜里他一直等着我去敲门的事情,苦笑了一下,原来良人也颇多缺点。
我是转头想看看叶疏影到底来了没,才发现叶大美人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的打量着我,看那架式,来了不止一会了,我对于她神出鬼没的功力表示由衷的佩服。
“你刚刚笑什么?”她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是来付医药费的吗?”我又笑,“我刚刚笑是想到你来了,医药费有下落了,我就不用天天吃稀饭配咸菜了,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么?”她侧头,很认真的听我说话,然后打开随身的包包,从里面搬出几沓现金。“花了多少钱了?”“我觉得你应该象电视里演的一样,从包里掏一张卡出来,递给我,然后说,里面有十万,足够她住到出院!”我的笑意越扩越扩大。她歪了一下头,也笑了笑说,“我喜欢用现金,就忘了用卡其实更方便。”
75 陈易的反应
我其实觉得无论是卡还是现金无非就是一种付费形式,重要的是能够换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叶疏影把现金递到我手中,“这里是五万,不够你再跟我说!”我随意翻了一下手里的钱,“这些钱,可以换一条命,挺好!”她拢了拢刘海,淡淡的应道,“我不想救她的命!”我诧异的望着她。她侧过头,望着楼梯的方向,“我在国内没有朋友,你是唯一听我说过心事的人!”
她低低的声音,在这样的凌晨时分显得有些飘渺。我垂下头,望着手心里那几沓伟人头,“我认识很久了,也许她该为虚荣付出代价,但这种残忍超过了范畴,对她下手的人应该没把她当成人!”
隔了好久,叶疏影都没有说话,我忍不住抬头看她,她笑了笑,“但她不会死,不是吗?”我觉得我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她却伸手拉过我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会,“你的手指很漂亮!”我忍不住抖了一下,我觉得她的思维跳跃得太突然,前一个话题和后一个话题简直不是同一个人说的。
“呃,还好吧!”我抽出手含糊应了一句。“苏悠夏是徒手攀岩爱好者,我受她的影响,跟着她挑战过一些名山!”她停下来,看了我一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想她今晚思绪应该是有点混乱,但还好她说的是中文,目前为止,我还是听懂了她的中文,于是我点了点头!
“那个贱男人是入赘叶家的,我爷爷说,我妈年轻的时候非他不嫁,哦,我爷爷其实应该是我外公,现在也叫习惯了。我不是很能理解我妈为什么会爱上贱男人,也许,爱情本身并没有道理可言,也会让人盲目。二十多年了,我几乎从小就看着我妈像只哈巴狗一样围着贱男人转,说服爷爷让他进公司,帮他圈钱,但偏偏她不能忍受贱男人哪怕精神上的背判,因此,吵架打架变得再正常不过。一个男人,靠着女人发家,并不可耻,但贱到想把叶家的财产搬光,就不止是贱的问题了!他那点伎俩连我都骗不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她笑了笑,眼角却快速滚落几颗泪珠,我默默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钱买不回幸福童年的活生生的例子!
“我很奇怪的是,我一直不讨厌我妈,她是一个很纯粹的女人,就是爱,无论别人给她怎样残酷的真相,她还是爱,我觉得这也挺难得。她只要不涉及那贱男人,就是挺正常的一个中年女人,期盼我会带男人回家,期盼我结婚,生孩子。”她垂下头,我看见一连串泪珠飞快的溅落到地板上。
“温如夏,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刚送苏悠夏上了飞机,俱乐部几个成员决定去挑战一座非常有名的岩山,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她!”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了,我看着那些头发柔顺的倚在她耳朵后面,突然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我扯过座位旁边的包包,从里面翻了半天,才找到纸巾,正想递给她,她却站起来,转身就走,我伸着的手就那样慢慢的收了回来。
苏晚晴的手术一直持续到早上的七点,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下去时,我感觉我全身的力气差不多也抽光了。
“温如夏,醒醒!”我感觉有个人一直在旁边摇着我,我努力睁开眼睛,“陈易,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发短信给我了!你怎么回事,一个人坐在这里,怎么不早点叫我过来,你家苏朗呢,跑哪去啦?起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