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年轻人。husttest.com你能否满足下一位老者的好奇心?”
“……你问吧,如果我能回答出来的话。”
平稳放下了手中的陶瓷杯,呼出了一口带着浓郁焦香味的废气。在得到首肯后,老教长便迅速抬起了手指,对着遮挡着少年容颜的报纸用力一戳,颇为不解地提了嘴:
“这份报纸,你都已经看了快半个钟头了,一个只在小城发行的报纸真有这么好看嘛?”
“一份周报,大抵就是要读这么长时间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宗师阁下的话要是被老路城人听到了,那未免也太过失礼了。”
老教长摇了摇头,炯炯有神的双眼仿佛能够洞穿纸面,直接观察到报后少年的面庞一般:或许他就应该有这种能力。毕竟他用眼神都可以杀死敌人,这点小事还能算得上什么?
只是摇头晃脑的老教长,依旧是如之前的那般固执;是不会因为萨塔的小心思,而主动放弃自己想法的:
“若是失礼了,那还请你们见谅。对于你们年轻人的耐心细致,我这老头子还是很倾佩的~至少对着一张版面,我是绝对看不到半个多小时。”
“啧……”
老教长的话音未落,伴随着一记满载着不满的咋舌声响起——手上那份昨日发行的旧日报纸,便被神色愤懑的少年重重地拍在了桌上。
至于杯中那早已凉透且纹丝未动的咖啡,也伴随着瓷杯的震动,而飞溅出了不少——在报纸‘社会奇闻’这一版面上,打出了几个充满了焦香味的棕色湿点来。
就连少年那一身通体贴身的黑色丧葬礼服,也因此沾上了不少污渍。但他完全不在乎,而是用力撑大了那对布满了深紫色血丝的怒眼,对着身前的老人尖声讥讽了起来:
“你这老头子倒也好笑。既然嫌我看的慢,直接和你出手杀恶魔时那样果断,把报纸从我手上夺过去就好了。还是说你这个老头,现在就只知道耍嘴皮子了?”
面对着萨塔的讥讽,老教长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点也没有责怪萨塔失态的意思。而是选择唾面自干,慢吞吞地回了一句:“不过是出于好奇罢了,萨塔先生还请不必激动。”
话音未落他便探过了半个身子来,将那份沾着水渍的报纸捏到了手里;随即在萨塔的古怪注视下,津津有味地小口啄着咖啡,品着昨日的新闻来:
“嗯~社会时政板块……嗯?讣告,我市副议长兼纪要秘书小德斯坦爵士于前日七时十七分逝世,享年四十四岁。追悼会时间……您很关注这个人吗?”
“明知故问的话就不必说了。”
萨塔直接是拉下一张驴脸来,把头向二楼的窗台用力一瞥,咕咚咕咚地往嘴里大口灌着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来,并不打算跟着他思路回答下去。
而这个小城议会里的副议长,同佣兵们产生的那些新仇旧恨;老教长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对于他的死,主教大人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毕竟这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一旦让佣兵们腾出空来——这群吃了大亏的暴戾鬣狗们,是绝不会放过任何报复的机会;若是时间累积得越久,他们的计划就可能越发的疯狂。
但他并不想对他们的复仇计划发表什么感应,或是做出一些规劝;他只是单纯地没有料想到:这葬礼才刚刚结束,他们都还没有离开老路城,居然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不免让老教长头疼了起来,径自对眼前的少年开口:“此人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其与罪人们为共谋。如此草率行动,怕是有违法律、有所不妥吧?”
而本就不高兴的萨塔只听到了前半句,都来不及把话完整地听完,便头脑发热地将手中的瓷杯用力镇在了桌面上,冲着老教长大声嚷嚷了起来:
“那老管家都交代完了!这段时间里,不仅是有人频繁出入皮萨罗的府邸,为两人传递信件;就连皮萨罗的那柄手枪和法阵道具,可都查出来是他安排送来的了,这都不能算是直接证据?那我可真想不通了!”
“只要法庭一日不宣判,他便终究只是嫌疑人,是受法律保护的人。你们这样冒施私刑,于正义之事业无益。”
对于萨塔提问,老教长却只是用指节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随即又哀声叹息了起来,似乎是在责怪着佣兵们;这一下子就把萨塔的火气也点了起来,嘴巴也不再有所遮拦:
“别给我t什么正义不正义,那你先给我讲明白看!”
“他明知道自己合办的染料工厂有剧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