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诱使了飞蚊携带的疟原虫发生变异,却一直不采取任何补救,却还在刻意隐瞒、纵容‘新疟疾病’的传染。等工人、村民染疾而死的时候,你口中的正义事业怎么没出来救人?还有那个什么,公正之神,祂有降下过神迹吗?”
在出了如此重大的恶**件之后,按照惯例伦纳德区主教便将村内的全部情况,酌情向上做了通报,由安防署进行调查与监管。
这一查才发现了大问题:村里那间染料工坊,竟然是一直在往村庄附近排放污染度极大的无处理废水,严重污染了村庄内部的土地。
而医学院在工坊所采样的结果,更是直接颠覆了所有人的想象:这个突如其来的古怪瘟疫来源,其实是一种被污染过后的变异疟原虫,感染人体后产生的新型疟疾病。
前来工作的医疗队员们被吓了一大跳,紧急组织了起来,对在本村庄活动过的人群集体进行了采血检查。结果差点没把卫生与疫病防治署派来走访的文员,给当场吓昏过去。
唯独整天往自己身上涂抹各种魔药,不厌其烦地进行着保养的萨塔除外,几乎是整个晨钟村的村民,以及在其中活动过的生物,都在血样里找到了潜伏于体内的变异疟原虫。
那些在工坊里工作的工人们则是更为凄惨:他们往往都撑不到疟疾发作,便会因为高污染环境导致的各种并发症,直接是因为无钱医治而凄惨地死在病床上。
就连只是充当了短暂向导,甚至都没在村庄里借助的杜勒警官;也被在拉去采样的途中,发现了疑似的感染症状,一时间闹得是人人自危。
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对抗疟疾的药物便被卫疫部不要钱似的派发了下来。甚至他们派发药物,都只是为了亡羊补牢似的进行预防。
因为在组织修士会进行的神术祈并治疗下,只花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所有染疫的人群便在驱异神术的伟力之下,彻底根除潜伏于体内的疫虫。
这同时也是最令萨塔感到悲痛的:这个半路出家的少女修士甚至不惜投奔邪魔,也想履行自己的誓言挽救村民们的性命。但她却完完全全搞错了方向,这才导致了这场悲剧发生。
“她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如果她当时能再多些知识,甚至只是能有看病的钱去医院检查!她和那帮刁民都不用落到现在这种结局来!”
“可现在工人和村民们的医学报告也有了,也有他们的手下人站出来揭露真相了;又t什么证据不够充分,把人放了回去。可结果呢,人一回去就直接是畏罪自|杀了!”
一想到这一案件即将变成永无对证的悬案,咬牙切齿叫嚷着的萨塔,便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悲痛:积蓄于眼角的泪水骤然决堤,伏在桌面上哭得是不能自已。
既是在为西兰的愚蠢而痛心疾首,也是在为自己的愚蠢而自责:如果自己当时用的许愿术,能够再具体一点的话;说不定自己就能早点发现真相,她也就不用去以死谢罪了。
而正当痛哭了一场的萨塔抬起泛红的眼眶,准备同眼前的老人好好讨论一番所谓的正义之时。他那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一清,不由得回想起之前老人那最后的半句话来:
“不是!老头你几个意思?什么t叫我们用私刑,那个狗议员自|杀又不是我们干的!那时候我们可都在忙葬礼的事情,别想把责任甩到我们身上我跟你说!”
但正如萨塔只会听自己想回答的问题一样——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面无表情的老教长立刻拆解出了萨塔其他的‘废话’,将其通通丢到了一旁。语气更是充满了庆幸:
“既然不是你们干的,那便好~否则我们这些修行之人也只能是履行圣誓的召唤,彼此刀兵相向了。”
此话一出,萨塔完全没有体会到老教长心中那丝毫的庆幸;这股扑面而来的浓烈危险感激灵,反而是把他吓蒙了!神情呆滞地坐在包厢的沙发上,半天都没能蹦出半个单词来。
虽然在事后的宣传当中,伦纳德主教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将灭杀恶魔与暴徒的所有功劳,统统归于了萨塔的英勇奉献,都快把他吹捧成是帝国未来崭新的救世主了。
但只有全程参与了事件的萨塔才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个摄影板,眼前的慈祥老者才是真正的故事主角,是那么的恐怖、那么的深不可测。
光是能完好地从一名契主手中,解救出了被其凭依的契奴,可能都要穷尽萨塔好几年的日月。但对于老教长来说,也不过是斩下剑刃的那么一瞬间,便能够完成的举手之劳。
如果真要互相厮杀起来,只怕是己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