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地说道:“大嫂做的?可有提醒少放些盐?”
“嘿嘿。”蒋平将盘子往他那边移了移,说道:“这是珍珠姑娘做的。”
白玉堂心跳得异常了几分,拿起筷子,边吃着边似无心地问道:“她没事吧?”问的自然是,下水后有没有后遗症。
蒋平说道:“看起来没事,实际呢,我也不知道。”
白玉堂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韩彰赶紧过来说道:“五弟,这些都是我和你四哥私藏的一些宝贝,定然对你研究机关什么的会有一定的帮助。”
“是么。”白玉堂撇撇嘴:“研究也无用,又防不了人。”
韩彰说道:“五弟,今日之事绝无二次。”
见白玉堂面色缓和了些,蒋平又接着说:“二哥说得对,今日之事,哥哥们做的是不对。五弟你也体谅体谅好好想想可好?”
白玉堂只吃着鲤鱼,不说话。
蒋平接着说:“都说兄弟没有隔夜仇,五弟你看……”
“今天还没有过去。”白玉堂说道。
“那明天?”蒋平试探着问。
“睡一觉再说吧。”
蒋平对韩彰笑笑。这事算了了吧。
*
白玉堂心里终究是有疙瘩的,入夜他心中难平,便想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客房这一边,他突而想起今日水中模模糊糊珍珠的身影,心中顿时一暖。再往前走上几步,正好看见了珍珠在房外。对方微微仰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白玉堂将是视线朝她所看方向移去,只见前方屋顶上,展昭与丁月华正并肩坐着,背对着这方。
月光映下,看起来格外唯美和谐。
目光再看向珍珠,心中突地又烦闷起来。缓缓走近珍珠,开口道:“展昭和别的人这样坐着,你就这样看着?”
珍珠看向白玉堂,扬起笑容,没有回答他的话。“你身体如何?”
“甚好。”白玉堂将折扇一开,缓缓摇着说道。想了想,又问:“今日为何要下水?”
“来的路上听说白公子不会泅水。今日落水,珍珠想着白公子曾救珍珠多次,所以便没多想就下水了。”珍珠答道。
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只是这样么……
合起折扇,指了指屋顶上的人。“刚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珍珠笑笑:“那还能如何?”这个时候她竟是不想再装沮丧难过,平淡地看向白玉堂。“你和丁小姐关系也不错,你就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白玉堂奇怪地看了一眼珍珠:“谁说我和她关系好了?”
“她叫你落水鼠,你叫她丁大力。如此称呼,难道不是关系好的才叫的?”
白玉堂好笑地看着珍珠,缓缓说道:“这哪算关系好的。其实……”顿了顿,双唇微抿。“小珍珠若是想,也可以叫我泽琰。”见珍珠面上有些微妙颜色,他心情又觉得大好。“这才是关系好。”
珍珠心跳得有些急,不知如何作答。
“叫叫看可好?”白玉堂声音轻轻柔柔的,挠得人心中作痒。“小珍珠。”
不排斥,反而想要随他的意。“泽……”从口中说出,却是有些拘谨。“泽琰……”
他满意一笑,轻轻地应了一声。
珍珠心中长呼一口气,然后随意问道:“今日之事,你可想通了?”
“总是要些时间的。”缓了许久,才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你盗三宝,无非是想与展大哥比试。若是想比,以后你去了开封府什么想比什么时候都可以。你的几个哥哥也都是想你与展大哥能够和平共处才是如此,他们……是为你才如此的。”珍珠也不知道为何要开解他。按照她的立场,理应是要阻止五鼠归顺开封府的……可是,她似乎没法看他心寒寡淡。
“你也想我归顺包大人?”
珍珠愣了愣,还未作答,只听得他又继续:“其实,我并不喜欢官场。那是一个套子,若是被套住就做不到快意江湖了。”
白玉堂说的及其认真,珍珠自然知道这个人的无拘无束,洒脱不羁……若是入了官场,这些就会变了么……或许,就像她。跟了主上,一切都不再是那么单纯。
“但生活也有许多的无奈。”珍珠缓缓说道:“就像现在,你归顺包大人是众望所归。”
白玉堂“呵”了一声,问道:“你也是‘众望’里的一个?”
“是。”她不知道心中真实的感受,但如今,她的确是趋大流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