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镇魂珠的存在,于是在阿聂的帮助下,一次次突破自身极限修练先天功。月无极说得没错,我与阿聂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各取所需。我以天下第一庄之力供养她,她用镇魂珠助我修炼。”
“那为何,人人都说……”行歌喃喃。
“自然是我有意为之。阿聂心悦月无极,毁约离去,为防重蹈覆辙,我刻意使你误会,使众人误会,便是用故人旧事绊住你,让你以为故人对我诸多亏欠。我不信你会无缘无故留在我身边,所以从你下山开始,不管是哪一方的布局,我都将计就计,直到论道一局成功,你顺理成章并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
斐然殊一番话说得无情,行歌却只听到了那句“我不信你会无缘无故留在我身边”。
若是之前听到也就罢了,偏是今日,刚刚听完他的身世,不由得生出另一番滋味。细想之下,从父母族人,到师父,到故人,竟是真的,一个都不留。含光承影是因天下第一庄的传承而留下,包括顾清渠、公孙异等人,在他看来,都是各有所求才留下,这竟又应了那一句不信。
甚至于他口中对她的种种利用,想必是连自己都不信了。
不信自己会无缘无故喜欢她,才用种种羁绊让自己心安。
行歌一颗心像被掷入滚水之中烫过一轮,沉入醋中泡过一轮,又疼又酸。
直到看到斐然殊迟疑地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她才发现,她竟然哭了。
“为什么流泪?”
斐然殊的声音紧绷,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停在她脸上的手指,正微微颤抖。
“心疼你。”
行歌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斐然殊浑身一震。他遍搜看过的才子佳人小说,备好腹案数个。若她骂他卑鄙无耻,便用亲吻堵住她的嘴。若她黯然神伤,便拥她入怀。若她反应暴烈不肯原谅,便先敲晕了,事后补偿……却不曾想过,行歌是如此反应。不怪,不怨,不怒,反倒……心疼他?
斐然殊手中一紧,将行歌拉到自己面前,一对深眸注视着行歌,似要将她看穿。
“行歌,你似乎没有听明白。我图谋你的镇魂珠,又将你推到风口浪尖,成为龙门与国师清辉真人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