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还掰不过一个小姑娘？”威鹏一阵冷笑，让我毛骨悚然，我才意识到刚才的笑有多危险。

“宝爷开始恶搞她的家人，她的好友，她的同事，她的同学，他们的生活细节都被传播出去，这些人都受到别人的排挤，有的人业务受影响，有的人丢掉了工作，有的人失去了朋友，这些要让他们知道，都是因为‘她’。每个人对她又怕又恨。这是杀一儆百。”

“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她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怎么能饶过她？”

我沉默了。

“过了有两年时间，她确实被我们整‘疯’了”，威鹏故作轻松地说，“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其实心理医生我们也买通了，医生说了一些很严重的话，让她的病情更严重了。然后，她自杀了。”

“什么？她自杀过？”

“但没有死成，就是脑子不太好了。我们就测试一下，她到底命有多硬，脑子有多蠢，于是骗她，只要她裸奔，社会关系就会复原，不会再有监视器，不会再有人跟踪。”

“别说了。”我的喉咙结像是被顶了上来，翻涌而来一阵酸楚。我知道她会上当的。

威鹏饶有趣味地看了看我的神情。

“所谓的‘为民请命’之后，宝爷放过了她，她就消失在我们的传说里。江湖上时不时有这种被压迫的案例，大多数人在听了疯子的故事后，都选择了沉默，任刀俎鱼肉。”

“我的问题是，她这么做收获了什么？”

“就是脾气臭而已。不过倒有人看上了她，就是她们单位的社长。但是很快的，我们就用另一个更优秀的女孩代替了她的位置。她后来想结婚了，宝叔赐给了她婚姻，仅此而已。宝叔用另一个姑娘把她老公的身心拿走了，给了岱小乔一个空壳婚姻，一个住处罢了。”

“其他人，都妥协了吗？”

“可以说，宝爷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我们影响范围遍及这座城市。宝爷对男人说，你们去放肆睡姑娘，他们就会一个一个地去睡，自以为占了便宜；宝爷说，姑娘们，招待他们，再向要睡你们的男人们要钱，她们就会和男人们谈价钱，并不羞愧。货款两讫。只要听话，我们不管什么自尊。最好的头脑，都是那些赚最多钱的女人。”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的过去？”

“为什么你对岱小乔的故事如数家珍？”

“我对每一个姑娘都很好。”威鹏很镇定，但指关节被卡得吱吱响。

“那么，你是谁？”

威鹏看了我一眼，“宝爷的第三个儿子。”

他缓缓摁灭了一支烟。

“知道这么多内幕，你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心里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