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扫视了那些男人,意识到这些男人的共通点——对我略有好感。
苏子然真是一只醋坛子,难道他想让我扯一只喇叭大声通告他们会被消灭吗?我穿行在人群里,一点主意也没有,本来我和他们就没有什么关系。有一回,我看到一个男生,正想着板着脸恐吓他,他却对我莞尔一笑,转头牵起了后面女朋友的手;我自讨没趣,又看到一个大块头蛮横男生,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我连搞恐怖行动的勇气都没有,七拐八弯穿行,最后落跑到了卫生间,在里面待了很久。我想通一件事,也许根本不需要解决这些“好感”,只要我的心是坚定的,这些好感终究会跑掉。
等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到底是直接离开,还是再等等?下一条提示会出现在哪里呢?这时,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循着这笑声,我找到了一个卖大礼包的柜姐,她拿着计算机,精明又快速地报了一个价给客人。于是我插嘴问她礼包里有些什么?她不屑地撇了嘴角说,每个礼包的东西都是自选的,想要什么就包什么。我低头看了看消息,消息说,数字要敏感。难不成暗示我,只有挑好礼包,算对了数字才能离开?
我开始噼里啪啦地心算一个五百元的礼包,支付完,我就径直离开超市。拎着礼包,走在大街上,我发现了几个行人的目光往我这里瞟。是啊,穿得太单薄了,我的内心os开始为自己的失策辩护——还以为会吹着空调吃西餐呢,这都怪苏子然的装神弄鬼。翻出朋友圈,发现朋友在晒衡复街区的小洋楼,文案是:《爱情神话》在这里拍摄,今天,我们要在这里盖章。
这是一条重要线索。虽然不明白“盖章”的准确含义,且天寒地冻,但今天舍命陪君子了!我跺了跺脚,原地跳了又跳,想让它们自发热,未果。跳上一辆车,在车上,我拆掉大礼包里的红酒,一口接着一口灌,企图靠酒精的力量发热。下了车,我四周查看指示,拐弯进了一栋老洋房居民楼。
这是晚上的十点,走进这栋老洋房里的过道,头顶上的灯光若隐若现、忽明忽暗,墙面斑驳,贴着些许小广告,通往楼上的扶手生锈,一切都像是鬼片中的瘆人的场景。我停下来,没有一点声音的时候,灯光自动暗了。这时一个年轻女孩,踩着高跟鞋,“笃笃笃”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这是指示,我立即跟着她,往洋房的深处走去。在拐弯处,她不见了,留下越来越轻的步履声。我发现原来老洋房有个巨大的后院,盖着一排平房,乌压压地。依稀能辨认,在最后一间的房间里,亮着一点微光。
是光!我步履蹒跚,踉跄地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