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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用心良苦

喜伯和灵儿所居为一所不大不小的普通一进式木制院落,是喜伯这一脉的祖屋,处在在村子的边缘,离广场有些距离,约摸百丈之遥。

喜伯住在正房,喜儿则居于东厢房,方小海的小木屋本是一间废弃不用的柴房,坐落在院落之外,就在院落大门的右首边。。

一进门的天井中栽种有一株约摸两丈高的枣树,树下则摆放着一套石质的桌椅,圆桌圆凳、一桌四凳,据说是喜伯收集山谷附近的岩石亲手打造而成。石桌旁还摆放着一张略有些泛黄的竹制躺椅,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喜伯常常会在此小憩,而几人平日里的就餐也在此处。

此刻的院落中空无一人,喜儿一边大声喊叫着爷爷,一边旋风般地冲入进来,见四下无人便又冲入正房寻找,方小海则无奈地紧随其后。

“爷爷这是去哪了?莫不是去了广场?”灵儿自言自语着便要出门寻找。

方小海将她一把拦住说到:“此时已近饭点,我二人还是先将饭食准备妥当再说,到时爷爷自会回来。”说罢便强拉着灵儿转向厨房。

灵儿虽有些不情愿,却也只得随方小海一起操持起来。

过不多时,只见喜伯肩扛一杆大枪,手里拖着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走进了院门来到天井内的枣树下,随手将大枪插在地上,然后将那坨将黑乎乎的东西重重地扔在了厨房门口,“砰”的一声大响,将厨房里正在为午饭忙碌的二人吓了一跳。

灵儿看见喜伯,立马扔下手里的活计,蹦蹦跳跳地跑出了厨房,“爷爷,您这是去哪儿啦,灵儿可是找您许久不见。”灵儿一边拉着喜伯的胳膊摇晃着,一边脆声声地问道。

喜伯见状展颜一笑道:“傻丫头,爷爷这不是想要给那你的石头弟弟加餐嘛。”说罢向着那黑乎乎的一大坨努了努嘴。

灵儿一见,心里头乐坏了,赶忙大喊:“石头弟弟,快快出来,咱今儿有肉吃了。”

方小海恰好忙完,闻言也来到厨房门口,对着喜伯行了一礼说道:“爷爷回来了,咱们这便开放。”,说罢顺着灵儿的眼神看去,竟是一头硕大的野猪,全身上下好几个血窟窿,想来是被喜伯拿大枪给刺的。

三人将野猪抬进厨房,草草收拾一下便开席用膳,席间灵儿迫不及待地说起方小海入梦习武之事。

喜伯虽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从未听说如此灵异之事,直听得喜伯瞪着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方小海,张大了嘴巴,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此事当真?”

方小海一边扒着饭,一边郑重地点了点头。

喜伯见罢将碗筷“啪”地一声放在桌上,随即起身来到躺椅前坐下,顺手从腰兜里取出一杆旱烟点上,对着方小海说到:“小海,你此刻便将你在梦中习练的破军拳使来给爷爷瞧瞧。”

方小海急忙三口两口将碗里的饭菜扒入口中,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两口便即起身来到空旷处,旋即展开身法,将自己所悟破军拳来来回回使了两遍。

喜伯叼着烟斗一边凝神观看,一边不住点头,待得方小海收拳站定,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连说了几个“好”字。

“好小子,不枉老夫如此看重于你,果然有些门道,快将你入梦之事细细道来。”说罢不待方小海有所表示,走上前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小海的肩膀,打得方小海几乎一个趔趄。

方小海自己也颇多疑问,听得喜伯如此,正合心意,随即将自己入梦之事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此中之事自然比灵儿所述更为详尽。

喜伯听得聚精会神,不发一言。待得方小海讲毕,喜伯沉吟片刻后,方始转头看向方小海问道:“小海,你可知爷爷当初为何对你不闻不问,且不许你同他人交流?”

方小海看着爷爷那双紧盯着自己的深邃的双眼,心中好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转瞬即逝,难以明悟,只得摇了摇头。

喜伯将烟斗在石桌上敲了敲,意味深长地说到:“爷爷若是不说,想来你等怕是也难以明白。”接着他指了指方小海的怀中,随即摊开手掌示意他将拳谱交出。

方小海忙从怀中取出破军拳谱,恭恭敬敬地递给喜伯。

喜伯接过拳谱,轻轻抚摸一下略有些残破的封面,微微颔首,黯然说道:“你等何曾知晓,这套破军拳,爷爷至今实则也尚未学全。”

方小海和灵儿听闻后面面相觑,神情古怪地看着喜伯,均大有不信之意,灵儿看着喜伯有些黯然的神情,便悄悄地凑到喜伯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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