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
堂主府以东,即靠大门一片,被分割为八块,每一块各有一栋独门独户小院、几栋两层小木屋,以及一片平房,乃大头目带着手下居住之地。
堂主宅院南北两侧,各位一片独栋两层小木屋,带个三十平米大小的院子。
这是直属堂主亲卫居住之地。
陈南目前勉强算是亲卫身份,可任意挑选一栋没人住的。
陈南扫了一眼,在北边选中了一栋位置较为偏僻,临近河岸和山林的小木屋。
无他,遇到危险,方便跑路。
那帮众见他选中,请他在院中石桌稍坐片刻,带人先将木屋打扫干净,再送来崭新的被褥、木盆等生活用品。
随后又有人送来一柄长刀,和一套皮甲。
皮甲里不仅有胸甲,还有围在脖间的围脖。
虽然丑了点,但能护住要害。
不愧是危险性高的外事堂。
陈南忽然想起守在内城城门口的那队甲士,忍不住问了一句:“咱们有铁甲吗?”
送皮甲之人愣了一下,苦笑道:“大周律法,民间私藏铁甲者,视为谋逆。”
陈南神色古怪:“还有人遵守大周律法吗?”
大周还禁止私下争斗厮杀呢,鱼龙帮这些年都杀了多少人,有人管过吗?
那人轻咳一声:“咱们县尊别的视而不见,这方面管的挺严的。”
接着小声说道:“陈头目是自己人,不怕告诉你,咱库房里的确有十几副铁甲,轻易不可示人,非特殊情况不得动用,以免惹来县尊大人清剿。”
若非得知陈南深受堂主赏识,他才不会说这些。
陈南面露恍然之色,看来无人造反,是洣水县令的底线。
与那人告别之际,陈南例行公事邀请对方有空过来坐。
此乃言之有理,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不求对方帮他,但求别使什么坏心眼。
等人走后,陈南将携带的衣服放入木箱,鹿血酒摆在床下,只留碎银子放身上。
随后匆匆赶去堂主府。
虽说武昭荣说的是请他赴晚宴,但真要晚上再去,不说情商不高,纯属智障。
下属就是下属,拿自己当与上司同级的客人,这不自找麻烦吗?
得知陈南前来拜见,武昭荣并未见他,只是让人带话,不必干等着,可以在营地里转一转,熟悉一下环境。
又或者去演武场练武,可以选择独自练习,也可以与同僚切磋,共同进步。
陈南得了回复,不在坚持等武昭荣召见,而是请人带他在驻地里转一转。
练武以后有的是时间,明目张胆弄清楚驻地布局,推演出最佳逃跑路线,机会可就这一次。
除去午饭,陈南在驻地里转了大半天,直到太阳西斜,有人称奉堂主之命,请他去堂主府赴宴。
陈南想了想,为彰显自己对上司请吃饭的重视,回去换了套干净不失奢华的衣服。
等他赶到堂主府客厅,发现桌上除武昭荣以外,再无他人。
武昭荣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淡然笑道:“既是私下宴请,自然无需太多人参与,坐吧。”
陈南正襟危坐,不敢逾礼。
武昭荣见状不悦道:“都说了私人宴请,不必如此拘束。”
可陈南哪敢放肆,这又不是后世职场,大不了爷不干了,换一家公司。
一不小心会死人的。
武昭荣摇了摇头道:“你一点都不像你父亲陈霸天,恣意妄为,一言不合,就敢抽刀砍人。”
陈南微微一愣:“堂主认识先父?”
武昭荣嗤笑一声:“他曾是我最欣赏的一名属下,若非行事乖张,得罪太多人,未必会在最后一战中死去。”
“虽然事后我没去看你,但找了点关系,让你进入鱼龙帮,吃住有个保障。”
陈南恍然大悟,他一直怀疑自己能进入鱼龙帮,靠的是父亲生前的好友。
没想到竟是外事堂堂主武昭荣,鱼龙帮的高层之一。
大腿出现了,愣着干嘛,赶紧抱住啊。
陈南随即起身,深深一拜:“在下谢堂主活命之恩,若非堂主相助,在下与年幼的舍妹,恐怕会冻死在街头。”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堂主但有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