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嘘!二位大人耳朵灵着呢。”
忽而,天顶一声兽吼怒凶凶,仿佛就在所有人耳边惊雷炸响一般,也不知是否报应到了?随之惊动了整个鬼潮这样抬望苍穹,好家伙,龙生九子碧水麒麟兽,想古来能工巧匠诚不欺我,世上果然有这等瑞兽。
在那霞光万丈之中好似有人驾着麒麟,再窥得殿门前二位鬼将已齐齐跪拜行礼,想来人身份之高叫人难望及项背。
可惜神光仅是昙花一现,众人还没看个够本呢;而二位鬼将于门前方听得指令,他两已一目扫中吴醒这三个杂碎,立时喝令,“你们三个,进殿听判!”
殿前台阶三十有九,每落一步叫这三人万分忐忑,如是遇了大事故省级领导前来视察,于工作进展上欲寻人“谈心交流”,试问哪个敢做急先锋?必是人人往后缩,唯有傻的楞的才会被头一个伺候。
只是他们三心事重重,当临门一脚时,却没听见两位鬼将小声嘀咕着,“大人多少年没理朝政了,均是委派判官代理,今儿个怎有这等闲情?”
“莫要胡乱议论!”说着,另一名鬼将见眼前这三个到了临门一脚却慢吞吞的,便骂了,“你们三个拜天地走红毯呢?慢吞吞的。嘿,这面相长得还真齐整。烦劳背头老岳丈您快着些,倒是新郎官小实诚您上点心,晓得搀着点娇妻,小心动了胎气!乐?还不快些滚进去?”
……
殿深处,阎罗王半倚朝椅弄扇寻梦,他正恼睡得正香,却摊上这等苦差事,还得大老远跑过来。随之殿上三个小儿跪伏案前,他拖着挺没耐心的语气便审,“堂下所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吴醒三人不敢怠慢,连忙报告上姓名,甚至生怕老爷哈欠连连审案辛苦,就连死因都说得详细。
判官在旁笔录,听得堂下乱糟糟念咒似的,他提笔便喝令,“混账!问你等什么便答什么,抢这机灵做甚?都跪好喽。”
“罢了,不知者不怪罪。你等三人抬起头来。”
这一看之下,案上坐着一名白面书生正把玩扇羽,却叫二愣子急偷望吴醒一眼,似是在问:你怎知这阎罗王是个书生?
“底下那‘实诚人’,你来与本王说说何为‘嘴德’?”
此话一出,吴醒这三个脸都吓绿了,仿佛喝了满满一壶鹤顶红似的,这样战战兢兢,怕是大难临头。
“大人这是何意?”判官不明事因,但外边还有好多有待听审的,这样聊下去,怕是工作不好做。
“没什么,没什么。”白面书生哪是在笑,那是目光如刀,道道夺命,他一拍惊堂木,“来呀!”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三小儿听上边这声怒腔,胜似要将人拖出午门斩首,而今不死命嚎才怪,而始作俑者吴小爷甚为词穷,他不得不承认,成功把两位弟兄给拖累了。
“混账!”判官怒得起身便骂,他看这三个实在太不懂规矩,“还没判呢就喊饶命?是要再给你等加个咆哮公堂之罪?”
“请出‘狱孽镜’,与三小儿判刑。”似乎是方才这三人惊慌失措之举把白面书生逗乐了,气才稍稍顺了不少,便就言归正传。
世人巧舌如簧,言不由衷,任他们于堂上罪己之词恐有不公,便有“狱孽镜”翻动生死簿,可叫一切谎言无所遁形。
待鬼差抬出一面宝镜立于堂前,它霞光一吐,大背头和二愣子倒是有来有去,待照到吴醒身上,那镜面却不如他人那般回顾前程往事,却是一片漆黑,黑云滚滚又闪雷。
“好哇,你小子还是个黑户,这般动静,要赛出个不世妖孽来呀!”白面书生字字咬出,显然是不打算轻饶了这嘴上无德之小儿,再而一击惊堂木,“实诚人刑期三千年,投往十八层刀山火海好生招待!不过在此之前,先将这小儿押送赤火营,论一论命数。其余二人刑期千年,送拔舌狱改造改造!”
待人齐齐被押下去之后,判官脸上无不是写满了讶异,只是他可不敢说阎罗王判错了!可是这位爷怎么来去如风,判完这件案子就走了?得,万事繁忙还得劳动他高宣:下一个……
而在殿外,二鬼将见差人拎死狗一样将那实诚人拖出大殿,他两一看就知道就明白了,“嘿!咱这地方判出个穿‘红袍’的还真不易,这实诚人算是抄上喽!”
很快,传送阵已到,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当是分道扬镳时,吴醒三人道不尽的唏嘘。
“怎么就给抓了壮丁了,这算是判了个‘死缓’吧?可怜小爷我还想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