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永乐城’神龙摆尾呢!”
“吴老弟也不要太沮丧,外界营地确实危险,但也没那么差。”
“真要好,您哥俩就不会回来受刑了呀!我这个命哦……”
……
魔界东南边陲,赤火营。
时日匆匆三五年,军旅生涯精气神,这一天,矿民吴醒又偷懒,胆肥如他,敢遁于山脚深入魔界垂钓江畔醉饮一壶,随风儿来戏,一尾游鱼无获,唯孤坟为伴,叫人思绪万千犹未平。
此坟衣冠冢,上表“先弟刘明明之墓”,道不尽情义!亦道不尽那股忧愁,实因在这地界死上一回等于烟消云散再不复天地间,可叹可叹。
魔界山林依然保有最原始生态,内里生灵早已自成国度,小者以草本为食,经年累月可开智通灵,而大者以天地之灵为食,修法身魔高千丈!
人族区别于魔和鬼,自古信奉“吃什么补什么”!正好,魔界雨林里小鱼肥美鲜香,最易入汤,以至于人之“食性”敢冒死伸手来拿!
相较于地表毒虫蛇蝎难设防,水之浊更见凶险。正值江面鱼线拉伸,吴小儿弃武急奔来岸口提竿搅得江面不平,今日要来个剁椒鱼头。
然而,岸边藤蔓杂草里忽钻出刀尖刃闪闪,眨眼就到肋下,急听小儿倒纵飞跃提竿掷镖,“锵”一声,随之人言骂,“缺耳根,你小子敢谎报军情,速给本队长滚过来,这哪是江游碧眼鳄闹出水声,分明是个‘磨洋工’的在此大吃大喝。”
断藤者方一出现好生精壮,叫吴醒递去怪言,“是陈凡哪?哼,营里谁人不知,您家小队巡山是出了名的会摸鱼,都敢摸到这流沙江寻鳄肉来了。”
随之后续队伍人员开进岸边,大伙相见彼此间笑容更胜,好似都比较熟络,熟络到陈凡敢上前轻踢人家吃饭用的家伙事,“铁锅都架好了,闲在呀!哟,这墓!嗨,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继上次清剿矿洞魔蛛已近十年,想刘小兄弟的忌日也就这一两天了吧?”
“‘吴工头’,您老人家从总教头那蒙来的‘疾风步’够飘逸,,只可惜这本事全使在了‘躲’字上,不怕回去之后,队伍里那些猛男收拾你?”其他人说说笑笑过来时,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家队长看向墓碑的神色。
“都别说怪话,谁身上有酒的拿出来,吃的全摆上,咱们在此江边美景歇歇脚。”
听队长这么一招呼,队伍里有个别老人一看那块墓碑上刻的名,便自觉的对那些新添补进来的兵员又推又踹,让他们安静点老实坐好,“队长,大背头和二愣子这两猥琐货能寻到吴老弟这样的情义,看来所托非人,不易不易。”
“我说陈凡,你们这队的都滑头,这席面还没开就先上座了,想分我这锅鱼啊?”吴醒拖着这条一人高的大鱼往那篝火边一站,挨个指着人便呼来喝去好不客气,“都把兜里的东西掏干净喽,咱这是聚餐,要讲文明,懂吧!”
清明时节雨纷纷,最忌冷冷清清烧香点蜡,瞧把这不着四六的家伙给乐得,江边杀个鱼还能嚷出山歌来,致使陈凡见了笑笑,又与队员使个眼色,赶紧的锅里加料别闲着。
“军旅生涯,山里桃花红了三年又三年!说起来,你们这些新兵能装备这等辎重,还要感谢墓里这位小兄弟。当初,咱赤火营可谓一穷二白,刀具护具用的都是最普通的货色,基本禁不住山中野兽两爪之威,巡山警戒更是常有人丧命虎口,直至大背头三人于矿穴夹层里发现中级矿脉,咱们营就开始发迹了。想当年,你等怎能体会到当初穴中清剿魔蛛那阵仗……”
论老资辈,在场的唯有陈凡能讲述出那段“血泪史”之严酷,也好叫适才好奇心大动的这些个知道知道当今局面得来不易,更是不知曾几何时,老兵们把讲起那一战之惊心动魄当成了传统……
中级灵石不比初级货色,不光是灵气蕴含量高出十倍有余,关键是“纯度”,是锻造兵甲质变的重中之重,亡魂界里“法器一出谁与争锋”!
拿吴醒在鬼门引铁匠铺里所见,那些全是凡铁打造,杀鸡宰羊以及吓退他们这些亡魂自不在话下,但其上位者有“伪法器”,这玩意就让吴醒在陆大有手中吃过亏。也唯有“伪法器”的威力才足以对付魔界山林中的野兽,足见当初各家亡魂来此服役,每日巡山几乎提头来闯!
当然,易华阳所赠幻器乃正宗法器无疑,只可惜吴醒这些亡魂没有天地之灵灌体开蒙,是绝然不能激活法器中的真正威力。可是也有例外,就陈凡这支小队中就有这么一个人,依魂力异于常人,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