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林外围着这么大一圈石碑,显然用意不凡。眼下王阔那边还没有消息,咱还是等上一等为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天亮再探。”
直到这一刻,整个队伍才稍作成形,没有主没有次,算是稍微打成了一片。形势发生转变之后,情圣朱子默再没那么强势,本着一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融入团体,他算是精明的,这会儿还敢顶着脑袋干,必定会被集体遗弃。
……
旭日东升,大地换金装,老头独占一处好景致阳气极盛,无形中吹散了多人昨夜还疑神疑鬼的心态,毕竟对方来路不明,想做个“家访”心里还是有点悬乎。
沿北偏西,越过青松林前沿,地势开始走高,崖边立有“十里亭”,有点人间烟火的意思了,大伙胆气足了不少。瞧那二愣子跑得这么快,必是顾虑已排开,把昨夜梦里求老神仙厚赏之事当了真,今时抢去要做门下大师兄。
其实那亭里石桌石凳,谁还看不出来空荡荡,估计那胖子就是想先一步沾点仙气,瞧这会儿在里头转上圈了,大伙慢上一步正纳闷:他这老太公遇了路边摊弯腰低眉看什么呢?
原来桌上有棋盘,摆的“围棋”,且是下残了一局,难怪那愣子看得如此专注,还想捡白子过过瘾,可不让吴醒出言来耍,教他“手下留情”,这亭子里还站着八条性命,莫胡乱碰出机关来,“嘿,赶着这年月誒,鹦鹉都会念文章了,而程兄竟然会下围棋,果真深藏不露,令我等汗颜。”
你不让,他偏要做,人就是这揍性,毛病多了。不怪大背头直接上手打落那双“狗爪”,且不管那家伙摆出臭脸,自有老骆驼背后来训,“哥俩干嘛拦着呀,说准哪个暗处藏着一名‘无崖子’,叫这死胖子胡乱蒙,蒙出个几十年内力来,那咱哥几个还不得等着享清福。胖子甭怕,你来落子,别客气!”
“一个个眼神要吃人似的,让胖爷落子?没等高人闹出响动,你们仨先炸。”
说到响动,就是欺这家伙那份憋屈,大伙于亭子里观“猴”笑得特别大声,却硬是没赛过山脚那阵“鬼哭狼嚎”,一时间众惊变容。
冷不丁来了敌情,上树的上树,藏身的藏身,皆找个掩护。此时,树上“猴”手搭凉棚往山脚窥,乐了还嚷,“嚯!大伙看看,‘马兰’坡这阵青烟寒气胜,咬得王阔一伙要尿裤子喽。哈,瞧瞧跌了几个!”
“天哪!这么大一片雾,里头藏了多少怪?让他们探路,怎把马蜂窝给捅了。”
大伙乐归乐,其实心里挺着急的。眼下青松林独居高峰处,山下寒雾把他们全给堵住了,上下不得,要不然早跑了,哪还有闲心上树藏石山。想来王阔等人闯了祸,这会儿往孤峰来,必是打着求老神仙帮忙的意思,赌一把大的。
当然了,这一切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吴醒他们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老神仙不在家”,待会儿要是拼不过,必要问崖做忠烈,别无他法。
论跳崖,吴醒那把幻器是有办法下去的,其他人够呛。没瞧这会儿他已下了树,一心只往崖下窥,欲在光秃秃的峭壁上寻个落脚点,兴许还能把人救了。
“他们上来了!”
也不知是谁嚷的,把人心嚷得都提到嗓子眼,很快就能交上火。岂料,他们一伙急得冒汗,山脚下青烟高速往青松林一冲,却是个“蠢鸟撞了玻璃门”,一片“咿咿”怪叫响彻天际!竟然是围住山脚那一圈“石碑”发了神效,如是法阵屏障一般,教一切邪念不得入内。
如此,吴醒才把跳崖用的家伙事收了回来,看来他打一开始就没准备参战。
再看王阔这伙人急往十里亭靠,一个个破衣烂衫,几乎丢盔弃甲,细细一数下来,得有十几号人回不来了!看来这一次他们不是捅马蜂窝,而是在河岸那边被“围”了。
“怎么一回事?”
这边哪有闲暇回应,王阔、吕蒙、金毛这会儿吓得够呛,一屁股瘫在地上还没坐热,便急着要见老神仙。
当下自然是程宣上前打招呼,“地理位置没错,林子里也翻遍了,没有人家。”
这话如晴天霹雳,可怜死了十几号人,原来叫人给蒙了,怎叫王阔他们不急!而脏话未出,却让大背头来劝,“话想清楚再开口!山脚下那圈石碑法力不凡。”
这么一说,简直把人弄得大喜大悲,王阔表示,“你们几位弟兄不知道,河上游那块不得了,却也比不过对岸这边!想你们没往东边那片林子靠吧?我们就是打那方向过的河,一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