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间。
据上次西北大漠被大雪封山千万里已足足过去半年有余。
某地,高空里,一架无人机嗡嗡旋转着机翼,空荡荡的驾驶室里镜面冷冰冰却映着一道人影,待摄影机将画面传回基地时,不知多少领导人同时起立,一并于室内炸了锅。
“这是什么人?”
“天哪!真有神仙!”
“胡说!那人脚下所踩之物分明是个‘推进器’,却弄做剑身故弄玄虚,欺我科技民族眼拙,十分可恶!”
“咱能不能别太迷信,那可是万米高空寒风疾!此人定是个外星物种,其外表实乃机甲无疑,却依光谱弄怪而披我族样貌做障眼法,十分狡猾!”这人眼镜一推,十足口沫横飞。
……
某国,巍巍群山,青松绿林,其巅立有山门,随石门前小路蜿蜒一路向下望苍茫大地。正值此时有人孤身攀山登门,叫早已久候在此之白袍老人忙上前行礼,“旁系支脉,第三百三十一代掌门传人‘跃进’携同门拜见昆仑来使!”
此音传天听,一应叫动门内小童等出门探头探脑去窥,一个个小眼乌溜洋溢着那份天真,何曾有过世俗烦恼,也叫来使观后微微一笑,似夸赞眼前旁系传人一颗道心不改,“无需多礼!此番为你等四代遗民先行打开域门分批而至,以免灭世之际弄个手忙脚乱大失体统。”
“那世人……”
“世人自有天命,无需多言。”
闻来使之言如此决绝,老道人发自肺腑一声长叹,道不尽人命由天,自是各方高贤认定他人咎由自取,只得自食恶果。
……
某城,某市。
乱世将近,唯世间精英层早早收得消息,为谋后路活命也能先人一步。
话虽如此,可是乱世之下,钱不如粮,势不如权,谋不如逆!想想也是,若依战事起,防空洞里容量有限,还得装粮装水,能塞进去几人犹未知。若真是战事还好,可惜天灾灭世当前,没有一个人是无辜者。
这不,冲天大厦里那高级办公室中,一肥囊来回踱步难安,一并把坐于真皮沙发上那西装革履之年轻后生看个难为情,“侄儿能与上层牵上线而捷足先登,此事办得漂亮!只是此次为争得一纸船票,家底也花出去了,不知可否瞒住那玛尼集团及其他人?叔叔我一家子性命可不想吃枪子啊!”
知道老叔紧张,更惧半年里各界杀手活跃,生怕一份名额暴露身份,受群狼虎视!于是,年轻人从怀中掏出打火机,再而起身前去伺候家叔手中那根怎么也点不着的雪茄。待吞云吐雾一声才舒在旁,他才将打火机重新装回大衣暗兜,却不慎从内衣里忽冒出刃尖尖,猛扑上去将自家叔叔抱个满怀,“叔!俺还年轻!他们,他们只给了三个名额!”
“你个牲口嚼的!连连自家爹娘都不……不……”
……
与此同时,地府黑石城外。
月满星空照得城外小土包上人影长长,随耳闻破风声,此人也不回身便与来者一番讥讽,“哼,你倒有胆色,竟主动来寻本总兵。”
“拜见赵大人,那夜小人不该月下窥言,但望大人念及小人乃无心之失,饶恕小人一次。”近日,总兵府中依然大庆,可却独独不见吴醒二人,如此王阔自知大祸将临,怕是当夜沾包之罪过跑不离,便主动约了赵异来见,“其实小人仰慕大人已久,还是如那天府中后院一面之缘,望求大人赏个机会。恕小人直言,那屠酒鬼庸才一个,本不是城主之料,若是……”
“闭嘴!”闻此谋逆之言,赵异猛回身,一双鹰目昭昭望着下跪小儿,“你小儿在此‘言蜜’一哼一哈,当本总兵三岁孩童不成?”
抬望间,未识得杀意缠身,似有周旋余地,王阔又识成年人之抱负,便急叩首,“谢大人提携!小人明白,小人知道该怎么做。”
……
次日,魔界赤火营内光芒一闪,传送阵里独独行出一手持令牌之人,正是王阔。可守将无暇接待这等官僚做派,实因战事紧急,营外硝烟四起,营内正紧急调兵。
但见那营外风火雷电,黄土之下尽尸骸,随天顶法阵运转,一声炸响之下,浓烟里蹿出密密麻麻不知名鬼物,一应齐齐卷入正面战场与魔叫板……
风萧萧兮易水寒,烈日余辉洒下,青松旁立苗刀威威,荫下倒卧人儿余温犹存,其眸中恨不得装下整片蔚蓝天地、祥云瑞兆,只可惜故人来访靴影长长而去,一切也断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