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
血月无边,无间修罗!
黄土坡上一道身影落步僵直,随长风吁一声,忽拖地长刀扬沙卷雾,与其同行者已血溅三尺,恨不能骂:混小子,血月还未睁睛,您倒是老实些!个牲口,甭让大爷在别处撞见你,老实人!
随风徐徐,无主孤魂踏遍原野沉沉浮浮,回归野兽本性,尽情施展平生恶行,永享无间轮回……
……
地府人间好热闹,虚空尘埃也不差,星辰风暴掀四海,七灾碎孽绝魂地。
“年公子,你有没有搞错,将我等带来这等绝地。”
“少抱怨,此次呼延博赶在这个时候出关于我等是个大麻烦,而九狱桩的收回工作绝不容失。大伙都咬咬牙吧,依法图所指,东西应该就在附近,都找找。”
这话音才刚落,只闻得眼前众星斑闪动十分绚烂,却是有人大叫“逃命”!一晃眼,竟是雷神灭世,鼓雷海滔天,仅一眨眼已吞十人有余,叫动黑暗里银弧暴乱,赛一曲七界至尊震怒:哪家小贼敢来犯我家门?滚回去,叫你家主子出来。
余下之人谁还敢进前?来此者哪个不是高能之辈,遇难者竟连此尘埃一个喷嚏均未能挺过,均慌慌而逃,看来此行十分不顺,有待后续增兵再议。
……
岁月无度,一晃无数年,梦回无间。
某处沼泽地,来人擒一双冷目无情,如噬人妖魔,但此刻神情却有不同,只因眼前乌山似曾相识,是远古记忆唤回了人的意识,叫那吞人冷眸中萌发点点人性,可惜只闪动了一瞬间而已,如同失了气的打火机闪一时火花无用,正是无间囚笼一生。
时间不大,本能驱使着脚步往山顶裂缝而去,在途中留下几具尸首之后,来人稳稳跃入裂沟中,但本能在此再次褪去,因身前四外石壁过于陌生,而杀意重新占领一切,只是他持黑白双刀站定在此并未离去。
这一站,三年又三年……
时日匆匆,不知岁月几何,但在这里时间毫无意义,也许百年,也许已过千年。
某一日,无情者猛抬望眼,见一乌山倒悬天钟映入眼帘,与脚下之山石一模一样,却是上方山巅裂沟之内山石焕发阵阵法文,如同封门绝阵!霎时间,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其势不可挡,尽数点亮无情冷眸,脑海里响彻一记惊雷,“乌鸦岭!”
良久,笑声低沉,似叫你四外石壁还不现形?道爷此番弃城欺天出行千年,已然看破玄机!随山门洞开,再也挡不住来人脚步。
洞内空间不大,仅十余丈,落目便是两盏长明灯间立一牌位:十一届阎罗王奉先之墓!
再而目运墙角有小小一块灵土稀松似被刨过,想是种植灵药之处,却是不见一株灵根,不知怎的,来人嘴角竟掀起淡淡笑意,似乎还记得那凤炎果滋味,咬上一口崩人门牙!
其实室内左右立着两大石碑最为醒目,奈何来人将它们屈于第三,而今才来会一会那无字碑。
石碑上大体无字,却在左下角落一尾款:渺渺大道,谁主沉浮。本王集毕生心力自创虚空法经,现立碑于此,望后世小儿随缘来取。
也不废话,来人掌按右碑试缘测运,一番等待之下,奈何毫无反应;再而迈开步掌按左碑,竟很快闪出字体模模糊糊,一时间只看清首行“九转”二字,意识及记忆却突然中断……可惜右边石碑也正缓缓浮出字体“星空幻海”……
“天灾灭世之相已有九年了吧?今晚紫微星真亮。”地府白雾岭火山群中,一公子哥摇扇望星空,他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在问熔岩底下老真龙,一应叫动一对星辰宝刀于火海力游云不定。
没一会儿,忽山摇地动,于东北方向乌鸦岭处一道幽光冲天而起,激起漫天杀意,搅动风云变色,无鬼不惊。可是公子哥好似没看见这一切一般,却与老友聊到星座命数,“古有荧惑凶星遮祥瑞,不立规矩可不成,您说呢老火?”
“野马脱缰,续上便是,留得野性,方得真义,否则怎驾驭屠刀,迎个朗朗乾坤。”
“您赌得好大,这一次可别再独一人苦苦抚刀躁动,枉费唤她渡舟而来。”
……
数日之后。
六道轮回内,四面钟鸣不歇,五彩云霞翻涌,充示着整个空间,就在那正中处坐着一人,是吴醒独一人在此闭目调息,也不知他哪来的权限能进入此地。实又因此处乃造魂之地,忽五彩云霞里拱出一猪头,惊扰他人轻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