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火车站门口卖票的!
再瞧瞧旁那位赤膊汉肤色古铜,一看就是打铁铺里的行家里手!两者一较,高下立见,旁人自识货。
“哟?这不是吴师弟嘛。两月未见,这回又卖什么好宝贝?”
一见行人看客路过竟认得自己,吴醒笑来一抱拳,哪知下一秒怒火就直往上拱,噌地又给压下去,火是压下去了,但也得强装个笑。
“嘿嘿,师弟当初玩的好一手‘神鬼莫测’,今儿个又有好宝贝出售,大伙快来看看誒!”适才打招呼这位面红耳大猪鼻子直往翻,他不依不饶紧着那一嗓门四处嚷,根本不理会老实人那脸色越来越冷。
效果还挺好,没一会儿围过来不少人,直让吴醒弄不明白眼前这猪鼻子是谁家探子,又何苦为之?按理说,当初弄神弄鬼,知实情者有两人。老金牙断不会自砸买卖,而方潭还算是条汉子也不像乱嚼舌根之人,那究竟是谁将此事四处张扬呢?
吴醒想着这病根应该就落在“猪鼻子”身上,适才这家伙四处嚷嚷瞎威风那会儿,他瞅准了这人话中之刻薄又如此得意,必是刻意来砸场子的,那么背后那名指使者应该就在这人环视的范围之内,正应了那一句:与人下绊子,自己却没瞧见,多没意思!
外加上如今隔着人缝“二次”窥得万家狗腿子离得远远那副得意样,吴大摊主当即了然,甚至还破了当初那桩“悬案”:原来那“芦达”与万云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哇,老万哪老万,爷可没招您,却受如此“款待”,您可真有爷的脾气!
好在旁人还是比较识英雄的,可是一问价,也有人接受不了,“一百?这可有点,呵呵……”
“誒话不能这么说,货无贵贱嘛,关键还是看使的人有何手段,这位吴师弟就不简单。”
这话中听,吴醒得赶紧与人拱拱手,正要多言语,岂料那猪鼻子真个是抢孝帽的,三句不离揭人短,拱得那是一浪高过一浪。
“哈,几位师兄眼光独到,只是眼下这些个下品料子实在比不得当初那套准灵宝铸具,有些拿不出手拿不出手。”
赶巧,旁那位破锣嗓子亮了腔,看上去不像帮凶同伙,倒像是看中吴大棒槌这人气,一下子能招来这么多人,那可是个免费的招牌,他得出来亮些手艺,“看来这位吴师弟于炼器方面还在练手阶段。法器用些装饰手法不是不可以,却是不能用这类金粉搅混原有灵性及韧度,一旦法力催进去,小心炸了膛!来,都来瞧!”说着,他在自家摊子上随意拿起一把大环刀,刚把刃口亮于人看,这便有铁砣一枚往高处抛,待此物落下撞上刃口,那真叫个筷子捅豆腐,轻易分做两瓣,刀真快。
一时间看客们都在叫好,再瞧瞧老实人摆出那些货色,却都在摇头,真是一言难尽。
“好,老高这刀看似平平无奇,却有这般威力,看来是柄上等法器,要个什么价?”
论价值,人就好个“比”字。正巧旁那处有人自把脸凑上来嘛,一应点评之下倒不是拿那老实人开涮,说的大实话,“吴师弟这边这个技艺还有待磨炼,得下苦功夫。”
奈何,甭管走到哪儿,好事人里总有是非嘴,别人说实话,他猪鼻子偏偏不说人话,还带抢的,“你懂什么,技艺不精怎么了?我瞅着就挺好,人家这叫癞蛤蟆垫桌角,死撑硬挨!哈哈……”
这浑话一出,旁人都觉得:别人正经做买卖也不用这么夹枪带棒的吧?紧着一时回过味来,无人不退步一丈远,是瞧着那小子还敢蹲那么前,小心姓吴那厮就手一棒子给你敲个头破血流。
巧了,众人往外退,有人偏要往里挤,“让开让开!”此无不引得多人侧目,却见是这怪人眼耳大小不一,急匆匆进去了还虎,楞往人家胯下指,真敢语出惊人!
“这个我要了!”
今天到底怎么了,天上飘着几朵云?一个比一个彪!这怪人随手那么一指胯下,害得吴醒忘怒而转惊:好哇,大白天还有比爷更会耍流氓的,您这揍性是吃了哪门子熊心豹胆,光天化日之下要摘爷命根子?爷看您是花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鞭?”这位猪鼻子是真会捧场,他看热闹要站前排,乐得那才叫无法无天,还敢语向老实人,真不知黑脸皮许了他多少好处,“哈哈,那玩意能卖吗?”
“六耳!你炼丹练痴了吧?这是要吃人,还是来瞎搞?”旁那位破锣嗓子倒是仗义,实看不过炼器堂里新生苗苗受人这样接二连三的奚落,怎么说他也算是个前辈,理应帮衬着。
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