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吴醒深感人间自有真情在,得空他还真得回去与炼器堂那帮糟老头子言声错。
“嗨呀,这位师弟,方才一时情急,没把话说清楚,还望赎罪。这个,呃看中的是你挎包里那只‘火晶蜥’!”
怪人样貌怪也就罢了,说话还吐字不清喜欢咬舌头,若不是旁人认得这位师兄,吴醒还以为街上一傻柱。当下,未等他言语,怀中先冒出一肉乎乎小脑袋,赶着身前那怪人于自家掌心亮颗丹,这小家伙好像几天没吃着热乎屎似的蹿得那叫一个快,害得人捞都捞不及。
一口食罢了,赛过前几日夜里偷菜食草而肥,那小东西而今在陌生人掌心里如此乖还会摇尾巴!往日却不曾对自己这般讨好过,此直接让某人那眼神渐渐亮了起来,如是见到某条生财之道一般,大买卖!看来这“丹道”妙处多,凭颗“小丸子”敢叫百鸟自动飞进嘴里来,兽王林兽王林改日您得洗干净屁股恭迎本大爷大驾光临。
神啦!人家炼丹修道晓天理,习的便是个心性。而吴寨主奇男子也,这心思又妙又出奇,若叫他进了林子,还不得灭人家一帮徒子徒孙,谓之曰取之有道,实则乃五心山脉里来了个人间祸害,教得百兽王族不安听号令,“自老实些,到锅里来”。
“吴师弟,由于此次丹药材料特殊,不容闪失,正急需这小家伙助控火灵,不知师弟能否将小家伙出让?什么价码都行,如若师弟需要丹药尽管开口,只要我有,绝不推迟。”
好家伙,那丹药几乎与法器并驾齐驱,不仅灵根灵苗极挑剔且金贵,还得依人体“丹火”炼制。比之炼器依赖地沛之火更加耗时伤神,主要还在这丹于危难之际往往能扭转乾坤,不是随口说送就送的。
当即,常年与火相伴那位破锣嗓子好似与六耳打过交道,便在此时发言,“不对呀,你这六耳常年浸淫此道,再凭那等天性对丹草气度把控有度,怎炉中丹已到关键时刻才来求援?炼个何等惊天动地?”
“厉害,老高慧眼!此次道友我砸了,此炉已是备案,灵机一动才得补救一二,正吃不准那丹草。”
“是。临时变更方案确实棘手,看来新添入丹草你也是头一次使。”
正当二高贤准备继续高谈阔论,某人心里拿准主意抢着献宝来了,“呃,两位师兄,容师弟一言。这位六耳师兄,实不相瞒,此兽并非在下所有,乃是从一位师兄那儿借来,如此万不能自作主张。”
“那请问是门中哪位师兄弟之物,我这就寻去。”
“实不巧,胡师兄有任务在身早已出山,恐半年后方得归山。”说到这,吴醒看那怪人急得面相移位好生惊奇,他晓得这事十万火急,便已计上心头,“想师兄那炉丹药耽搁不得,即便借走‘火晶蜥’,短时间内您也难以就手驾驭,恐坏了丹草。如若不嫌弃,师弟我懂些‘驯兽之法’,可与此兽心意相通,能让火灵把持有度,可谓如虎添翼,不说一炉,就是一口气练个十炉也不在话下。”
“驯……”六耳忽然被那边滔滔不绝把话噎了半截,甚是惊讶,甚至直接忽略掌中那小家伙抱抓握头抗议之举,“若若得师弟相助,甚好甚好。”
其实看看在场其他人那等面面相觑,便能识得六耳为何如此磕巴,谁还不知道:哦,那家伙打算让旁物出力,做个无本的买卖,却要拿两份工钱,贪大好处,这就是在开价了嘛!还言之凿凿什么“驯兽师”,驯个牲口棚里的还差不多,天底下就没这门手艺,谁要敢动那心思,恐先受百兽诸王一爪子。
紧听那边已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而猪鼻子收人好处绝不能让那厮把事办得如此顺利。当他猛起身怎发觉天光没了?紧着脸上忽然传来火辣辣的疼,好似鼻子比往常往外翻得更厉害了,也不知招了何等怪力欲掀人大跟头,脚也不听使唤!
赶在一丈开外众师兄弟整齐划一齐撅腚猛让身,均目送地上那葫芦倒滚去,甚是很意外那吴小学徒下手好狠,更是不知捣乱那厮脸被打凹,得吃多少伤药才治得这般“骨骼惊奇”之症。
事未完,为了敲响警钟,某人寻人那步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随自家摊位上众铁棒鱼贯归长袖,他完全无视胯下哀嚎郎,却是目运对岸三五人且望天演个英雄,赛个爷的脾气,言语之狂全依法力傍身,“哼,一个狗才就这样胡乱放出家门?小爷辛苦炼器也轮不上你来抬杠搅局。念在同门之谊,这一拳算是教训,如若再有下次,爷剁碎了你拉去喂狗!叫你活得精彩死得丰富。”
一句话下来,撞得对岸万云几人高高兴兴正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