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势为诛杀阵中幻生物甲士,而杀阵会在此时逐步发威,甲士更是凶猛,至盛时个个威能崩山裂石,十足凶险地,非情同手足者难做舍己之举!
此阵攻心,十分歹毒,轻易可取人性命,动则易亡,不动也易亡。
待“水门”弱至自破,“土门”成绝杀地,土在火中烧绝非一人之力可匹敌,需旁人助阵!但若是让水门脱困者齐齐入土门抗衡杀阵实为败招,恐有双双殒命之危!应再行“此消彼长”之法,依“木克土”,急降温,木长而土熄,生门在土!如此,五门逐一逐步破开,为上上之策。
日月轮转无数年,曾几何时,人何曾放下成见做个同心同德?不信,尽可问问胖道人掠阵相助同门不及回首疾呼之状,“住手!”
然而,金鼎星罩气已被从内部打破,掀动湖海三层浪,不仅坏了“破阵只可‘逐步’不可‘同步’”之禁忌,一应叫响灭顶之灾!
火克金,金破可“逆向”伐火刑!可怜师姐弟同门多少载?却是不及一项考核互“争”命!以至于美师姐不及喝骂绝情郎,已被烈火熊熊裹去,更难窥得自家师弟如今样貌实凶兽!
生死搏杀一瞬间,杀阵动时已决定了这一结果。若不是瘦道人自作主张欲打开水门解去误会,“金鼎星”内那位剃刀胡也不会换做这只“软骨凶物”。
不错,它自从“调查小队”出发开始,一直从山门追杀吴醒至此,又岂能轻易放跑那小子!可惜,胖道人糊涂又不明其中因由,此刻任凭如何呼喊前辈也无用,水行罩必须破,小儿必须死,龙隐之宝遇缘者尽可取之!
“小子,听说你想见我?”
“果然是你个老鬼在背后乱嚼舌根!”蓝光罩一下就被拍个粉碎,吴醒跌逃之余难再惊讶石兆忽然从背后冒出来,顷刻间阴风灌耳呜咽不绝,难避鬼爪扑面勾魂。
“杀我黄粱子弟,夺我黄粱门令,你小子当诛!”
“啥?话反过来说也行……”阴风里,吴醒才挡了几招,却不及对方力道来势之快,震得自家五脏移位,已成伤势!奈何,他这张嘴歇不住,既拳脚上讨不着便宜,硬要登高些叫得天下人知晓这家老鬼图财不要脸。
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旁家师长们远在山外山,阻不得此刻阴风化煞鼓妖娆。定山海,仅一拳落下打得“雏鸟低飞”血染湖海!且不管生死不明,此一拳清理门户。
杀劫往往瞬息万变,自“金鼎星”破,到吴醒坠亡湖海血花开,只在三言两语间,以至于在旁卡墙缝里那三头六臂之巨怪还未捞着一分好,全让旁人分了鲜,怒来吼破苍穹!当然,肉食被困夺命阵根本无需它插手,不信且看看胖道人泪目跌在水面之状!
“金”、“水”已破,五行生乱,其余三门同步成威,即便此刻请下大罗金仙也无有破解之法,今擅闯者皆要葬身湖底,永世为奴!
随天外嗡声如雷山海动,掀开绝地真容,水土杀劫诛杀幻灭:娑婆一界,望穿一世风尘!镜中水月,华藏极乐世界!
“前辈,你冒然害我同门性命,我家师门必然不饶。”
“哼,急什么!”软骨凶物如今还披着‘剃刀胡’这张皮,他抬眼略微看了看左右光芒万丈之五色球体,“人困阵中又未死,何来谋害?你且定住,待我从湖中捞出小贼尸身好回山复命,再来吹散这等小把戏。”
闻言,胖道人神色更是阴晴不定,他想救同门性命,此刻再不论什么对错,反正那人已经被一拳打死了,而今只希望对方未打诳语。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石兆杀人越货心中有鬼,若想守住此秘密,唯有天知地知让人做鬼,岂又会替人破阵?待他拨开湖面莲花台将尸身取出时,便让那“小”胖子在此葬了吧。
岂料,湖心地妖王泪,罗兰花开一点金芯连幽梦,如一缕红尘,淡淡清欢,岂容世间纷扰来此染指?传王令,一切恶业尽褪去,“孽障,不知好歹,说本王法阵是儿戏?”
“紫罗兰妖王!”正值软骨凶物欲采摘莲花池,却被众花瓣飘香逼退,弄得他不痛快之余,一应扬袖卷走飞花,并指定天顶三头六臂之巨影,尽取笑,“这‘影’故布疑兵,还不儿戏?凭些‘魔土’遮掩雾海气息躲躲藏藏,看来你往年确实伤得不轻,王位恐有不稳。还是莫起冲突为好,速退了池中莲花,放开生门,你我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好大的胆子,天大的面子!以为不是本体前来就可在此大放厥词?想你小子闯门之初鬼鬼祟祟,那真身必离潭外不远,小心小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