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罗兰巨植那处话音急。
“你终于来了。”
此处六众聚首,唯有蓝猫饮泉不闻。
“幸有小儿能识我道法,练个皮毛,这才重见天日。”
“当日蓝灵所述既是本意,你意如何?”
“该死的九天。”那人不见面貌,却抬头望天咒骂,“老夫若是同意,你敢冒弃肉身之风险?”
“如何不能?哎,怪我当日大意,被这死老头囚困如此多年。他却又以我样貌混世招摇,委实可恶。罢罢罢,不提这些。如今老邻居你重见天日,受天雷感召,恐时日不多,而你这小徒又法力不济,用不得多时,还得沉眠,可甘?倒是你我珠联璧合才是上策。话说,你之煞经,胡添乱改,虽难成,但我是谁?妖王!”
“呵呵,那一战老夫有过一观,你却托大,不识他身份,理当受此一难。”那人仍是不见面貌笑癫狂,“好,你既不怕,自当练去,且把此经收好。切记,唯有此经,方可令你我人道合一,不再受九天神雷记挂,届时再闯神魔禁地,入我上古故地。”
“个姥姥,此书改成这样,若无阅历者,恐要被练成渣!无妨无妨,本王稍需些时日,定能悟透。”
“哈哈,今日不宜带你离去,你且好生练习铸我肉身,他日老夫寻个机会,找老邻居要个面子,放你离去。”说着,那人忽幻化无踪,想是又藏入紫妖腹中,却留下一言实骇人,“快走!强敌已到,老邻居自顾不暇,见者命丧。”
五怪闻言大骇,却不明所以,但还是遁空潜逃,雾海不阻。
“走了吗?哼,胆小鬼。”白须老者逗弄小儿之余,似乎察觉到自家后院里那五怪动向。当下,他不想再与五小纠缠,便直言相劝,“顽童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今时不退,恐你等灭宗灭族。”
“少出言唬人。交出帝路之秘,再取人头来祭我此剑。”春秋疯了,直杀红了眼。
“哈哈,你那师尊没说吗?她便是因观帝路而亡。”
“胡说八道,乱我军心,杀!”
且说回五怪遁出外围,于百兽林见天顶神雷避让,黑云层上照霞光万里,如有神目巡视溢华彩,搜寻不定。多人均不敢做声,拔腿就跑,潜入雨林中。
回看雾海内,斗战未停。
“哎,可惜老朽身躯已……罢了,未免招人嗅到,便冒个风险,赌次天运。”白须老者知已阻不住这五人疯癫,直下了杀心,他冲天一指,“一令天道,还我神域天朝,神魔臣服!”
时光回流,浮现上古十界,万族峥嵘,神威赫赫!古有一神坐于山巅,身旁落一火耀门童,丫丫舞闹。他运神目囊括天地万象,识山外有客来贺,神母、双子魔尊、妖皇……
这一刻,天外有来客,雾海里苍穹破裂,稍稍一秒过后,还要更盛,似天顶亦无法容纳其身躯。忽一颗巨头率先拱进这片天地,巨如山峦,目运九光!
当即,白须老者大急,“糟糕,仙界九头圣!真乃时运不济。罢了,屠了那厮作罢,再寻他处安生。”
同在那一刻,雾海外天顶黑云洞开,金光照耀落入百兽林以西南方,随一阵狼烟咆哮,掀开万古杀机。
而今,那九头圣只勉强露个脑壳,正当他卡在缝里之余,却不知虚空里从哪伸出一把纸扇,轻一敲,直教这头九头圣呜呼一叫,不知被打落哪界,落身在何处。
这一幕始料未及,白须老者诧异,却是斗闹五魁首骇然,她们只见得那把纸扇一开,自家立时呕血三两三,直眼前一黑,已不知后事如何,便被风儿扫出了此地。
当然,在场还有一物,是那只蓝猫,被唬眼翻白仁,蹬腿乱舞,几乎语无伦次。
“哈哈……那公虎回府搅闹,简直胡吹乱盖,害得本尊睡不成眠,也出外松松胫骨。不料见您感召,理当来贺。”说着,来人根本不现身,像是在自言自语,但他那把扇子轻舞一阵风却不像在打招呼,反倒是扫得外围百兽林上空拨云见日,各处神光寂灭,唯留一人渐远声咒骂。
“混账,谁人敢阻上界……”
数日之后,弦门四天姥重伤回山,急调故宗护法来援,消息不径相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