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里没有,那“东西”恐怕就不存在了。
紧着,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把手伸到瓶口运转念力,于黑洞洞中探至最深处,果有一物!
真个时不我待,不假思索般猛往外一摄,结果拽出来这玩意却让他面色一虎,气是左右一开弓,“啪啪”两下,抽得爪下那颗老树皮如老翁醉酒直眼冒金星,“个乖乖,可教爷逮着喽!好个毒门山前一老灾,您倒是再威风一个给爷瞧瞧,还有移魂戏影否?爷这鼻子哮天犬亦不及,老实点!”
不待一会儿,楼下“二盗妇”却是听得头顶楼板这阵脚步乱,想必是遇到麻烦了,不然那坏家伙绝不会退得这般着急。
二女动作很快急冲飞上楼欲援手,结果楼梯处却闪出个“身披夜幕斗篷黑影怪”,一对猩红招子亮闪闪。急吓得她俩眉目焦虑堵在楼梯口不敢上前相助,更是见着退来那吴醒已拔刃相向,闻这货嘴上更是舍命不舍财之嚣张。
“个老兔子还变戏法?速交出‘魂变’经文,饶您冤魂不散。”
好么,真他么什么叫“饶您冤魂不散”,您盼人点好成不?正经人谁说这话!一并唬得赶将而来二丫头痴痴憋笑不住,均视楼道上那一身剐很有安全感。
“哈哈哈……狂妄!时过二十五年,徒儿,为了这颗老树根的‘魂源’,你还是动手了。呵呵呵,不枉为师教导。只不知,你该如何过了为师这关?”
道法显,一时天地隆隆,长空风云变色,招子猩红,斗篷扬夜幕展,真个影怪,欲以墨抹去画中一切,逐归入寂灭。
这画中影能只手遮天实在棘手,整个画中世界逐步崩溃,恐不失几秒这处楼梯口也保不住,急得二女忙念咒,视身旁这堵墙如生死大敌,齐力之下将此墨墙打得金光斗洒,且双双退音很急,实意图明显,欲离开洞天破画而遁。
听得这般响动,吴醒且回首视这二女“无智毛孩”,待再回首,眼前影怪魂力满满,能骗过他人,却是骗不了他这个来自阴曹的“鬼”!
一切都已在话中显露,影怪睁目却不识人,口口声声喊人“徒儿”,说明它乃投影是也!
方才,壶中带出老树皮时道力显化,魂煞之力冲天昏,逐渐化成这道黑影,做得好似是一道分化之体,看上去像是具备本尊大量威能,其实都是假象,吴醒早就看破此点。
一切都源自于影怪此刻安在心脉上的那颗“老树皮”身上,这些魂煞之力似墨全是由“老树皮”所发,亦是它口中之“魂源”。而此黑影,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做个幌子罢了,这般欺诈,估计是为他那“徒儿”留下一道障碍,攻心之计尔尔,可谓用心良苦。
至于那俗称“魂源”之老树皮实乃一大“聚宝盆”,且握有“魂变,生造活人”之手段,凭吴小爷之本性怎可在眼前错过?况且那老树皮为人充了电池当枪使,就那等蔫态,用膝盖想想也知道,这货多年落入旁人手,充了毒门山前一灾祸,如此招折腾恐已是风烛残年,再难聚当年神威。而今偏偏还遇到克星,实乃命中劫数。
天地有序,寿有始终,地府“白鬼咒”专门超度孤魂野鬼,一发咒令三界无敢不从,吞个魂不过儿戏。
一时鬼音连绵,吴醒掐指念动黄泉涌歌,双眸中白咒吐光,远空遥有天锁摇曳铃铃,忽从他眸中喷出一条“引魂锁链”,此物来自九幽黄泉无形无影。
哪怕那黑影在此画中道力无边,受这远超天道之地府契约,一鞭子下去足以叫您魂飞魄散,谁教您无事离体扰乱轮回秩序。
这样交锋未免儿戏,夜幕撕裂勤放光,逐飞影纵身摘盔截下引魂锁链,视矛头所缚之物运鬼咒“大口吞天”,食得生猛!
此桩买卖,实不知阎罗王能在某人那本生死簿上添入多少笔,实又不知他那元神灵池之内二小蛇如何招待这位老不休,恐皆无善果。
可怜凿墙二丫头正了正安全帽且活干得卖力,却不识适才那等染墨归寂之势如此雷声大雨点小。眼下双双视前方楼梯上之背影好生伟岸,双双方欲激动,却被那声声奸笑所败,还是混不吝。
“扯呼?哈,小爷可不识出路在哪。今世,二位怕是要长居于此,咱长相守啦,哈哈!”
某人一发得意就敢狂得没边,如今得了钱财还想抱得美人归,那话中真乃人生不留一丝遗憾。
若不是百里羽蓉拦着,那夏一灵虎着脸非要扑去便咬,“胡说!你个坏家伙能进来却不懂得如何出去,谁信?本姑娘告诉你,来时我已给爷爷发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