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后,于避祸途中,吴醒在路上听得各种消息传遍天下。
对于龙牙城主帅的忤逆之举,魔族大发雷霆,派使者于皇城中施压,不知要赔掉多少颗脑袋,赔掉多少钱财。
还有,铁蹄大军与宇武的硝烟之战,时而攻在龙牙,时而又打回五心山脉,不知砍掉多少头颅,战死多少儿郎。
而五心山脉原五派,由于兵员不足,已退居战后修养,想日后之殊荣,必抱恨归乡。
更有,大战过后一些时日,宇武极北海域爆发妖患,逼得宇武不得不调配内陆兵马增援。
此一举,外界道宇武勇气过人,可谓是前后两线大作战,腹中空空!如此,各处内城里人心惶惶,早已将城内物质哄抢一空,缩头屯粮,不知哪一天就亡国了,新来的老爷又是什么品性。
“喂,你蒙着脸做什么?别跑那么快,又没人追来。”林子里,百里语蓉身后急呼唤。
……
魔界,某都城!
“事查得如何?”殿堂上,拖来了一个半死不活之人,那厉声之人拽着这人发髻吼喝:“说!”
“是,是四代遗民!”这半死之人极为惊惧这名男子,他不时转头向旁人求助。
“四代?雨红何在?三日之内,取此人首级来见。”
可不知怎的,这位红衣女子一向唯兄长马首是瞻,而今却低眉不应这名相貌堂堂的汉子。
殿堂上,很快论到“这人”的来历,左右又起纷纭。
“哼哼!副殿主好大的威风,来我处做客,呼这喝那的。再说了,何必大费周章,回地球一趟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紫瞳人一副狼头铠,实在不满这男子方才对他手下实施一番言行,实为越俎代庖。
“可笑。你终日游手好闲,怕是连武艺都给荒废了吧。难道你不知,地球通道完全被封闭了吗?”
“有这等事?谁这么厉害能封闭上古十位神王打开的通道?”
“这还用问?地府。”
“不可能。他们连神王都没有,哪有这种通天彻地的本事。”
“那还真得谢谢你们。”说起这事,男子真是怒不可言,转而寻来殿上一人,盯着这人说,“当年争夺九狱桩,让你打入地府内部套取锁天大阵位置,没找到也就罢了,事后反倒是让地府枪了去。”
如此批判豪不留情面,叫年浩尘被羞得红了脸,继而气愤说来,“都别吵了。那锁天阵拖不了太久。你们有所不知,地球本来就是地府的一部分,上古时期被借了出去而已,所以这些鬼族处处与我等做对。此次并非锁天大阵之效,实是那地府将疆土收了回去。”
“既进不得地球,那便无法依九狱桩查不清此人是谁了,可恨。年浩尘,你也有责任,当时你在场,却不出手相助,放过了此子。日后,他要是真的把天捅破了,导致我三界勉强维持的平衡被打破,继而捣毁我三界生灵,我看你如何向‘魔尊’交代。”被人唤做副殿主的男子听得这话更加来气,这意味着,不久的将来,三界还有一战,很可能会演变为上古十界仅存的四个界面间的生死之战。
“副殿主稍安勿躁。荒小厮随意逮些山民来,就道是什么四代遗民,道听途说而已。”
男子看着年浩尘一副“百晓生”之面貌,想此人应该不会推脱责任,后示意年浩尘细细说来。
“地府、人界,我与这人都照过面。他不是什么四代遗民,而是冥龙呼延博之徒!依我看来,呼延博懒散,许书生潇洒,各处地府之王自逍遥,不过是弄个新奇玩意,放这恶鬼还魂闹世罢了。呵,说不定背后还有一场豪赌呢!”
“这么说呼延博当时在场,所以你没出手?如此,这恶鬼更该除去。”
“不然!天地广宇,厚重无穷,若一人就能把天地打通,闹得我三界崩碎,根本无需此小儿耍弄本事,呼延博一人足已。”
“哼,年浩尘,你如此替他人出言,是死了心要阻本殿主执法不成?”
年浩尘不屑,还摆出了一副要看戏的笑容,端着茶杯细品几口,方才说,“本君哪曾有阻拦之意?只是把所见所闻详细道来,以便‘副’殿主定夺而已。”
……
隔岸边,长水绕山十八弯,碧波无边,好不空旷、清雅。
视江上捕鱼人奋力撒出渔网,吴醒手搭凉棚往江水远处眺望,且让百里丫头快来瞧:网再大也要往下沉,甭管面上惊出多少波澜,始终撼动不得这一江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