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该静还得静。
“之前在那山北处,你给‘他’留下书信,是为了知会他来这里汇合?”闻唤,百里语蓉也在眺望远江,半分不理解那家伙要说个什么,却隔着水面上一群老鸭窥得飘来一艘船,而船头上背着手站一人,也在向岸边眺望。此刻见那人转身这功夫,好似在使唤船夫把船往这头驶来。
少顷,等上了船,吴醒刚招呼船上伙计抓紧生火造饭,却被来人强扯过身来。
“我想看一看它。”
“半条命都不足,掏出来就没了,你当看戏呢?吃饭吧。”
至于在一旁那百里语蓉可不敢靠过来,怨这吴醒天底下坏事做尽,果是早就与这安一龙狼狈为奸。这怪不得她,当日闯穴被屠毒妖灵拿下之后,早就失了“神智”,当时须弥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概不知。
其实也在当日,早先醒来,听得远山吼杀渐近,安一龙奇迹般活了过来。临逃跑时,怀中掉出了一封书信,自躲远了才翻开来看,信中记载,字里行间的舍身之情,无不让人暗暗落泪。恨自己万分无能,继而对天发下宏愿,定要医治好这位亦父亦师的恩人。
此刻安一龙伸手找吴醒要“魂源”,却得到这般答案。其实他早先决定要过来时,也知晓会是这般答案。
魂魄含有的玄机太深,关系到六道轮回之法则,常人乃至高人,无人能解开其中之秘,更何况是这种“命断魂绝”,只限一丝游魂之状态,天底下更是无人可医。
可是安一龙见过吴醒灵魂深处的本来面目,并从罗刹那里得知这人是恶魂所化,想此人必有其救治之法,故才前来相见,欲听听这家伙葫芦里卖个什么**药。
“安兄莫急嘛,自要帮小爷完成一事,我便想法医好‘它’。再说了,此事你脱不开干系,谁让是你引出的祸端!”
这人够可以的,转头就把罪过栽别人头上,后半句安一龙懒得听,他又不是在旁那姑娘随便一张空头支票就打发了事,只追问不放,“你有什么办法可起死回生?”
瞧这求人办事也不带客气些得,那吴醒恼来把膀子一抖,挣了挣衣裳,转身便走,要先去填饱肚子。待那安一龙黑着脸时,他脚迈步入舱那临门一脚才留下一言,“都说了,‘想办法’!”
所谓医者父母心!哪有大夫这么不负责的,如是轰鸭子似的:不信我,你来瞧什么病?说给你听能明白吗?话说,是得先明白明白个大概呀,反正爷这大巴掌挺明白自家心意的,您能明白吗!如此,百里语蓉悻悻跟跑进舱,自不让气愤中那安一龙看到她那偷笑之嘴脸,心里笑那吴醒多厚的脸皮,这是拿了你短,见人下筷。
舱里打边炉,跟点了人家房子似的,一通黑烟呛得三个家伙把锅端,把那矮脚桌往甲板一搁,正经开吃。
这桌上可有些意思,吴醒大吃大喝,还放了白蛇,边吃着,还边自添海鲜加餐。
当然,百里语蓉有些怕那安一龙,筷子起来又放下,也不敢去夹吴醒吃过的盘中餐,想着如今那两人正较劲,闹起来头个中毒的定是这家伙,不能吃他碗里的。于是,她便使着心眼,瞧准了安一龙夹哪块,她那筷子便就往哪盘中移,学会些小心思了。
随着船往远江驶去,闲谈也渐入正题,最着急者莫过于百里语蓉。她此刻又失了一家山门庇护,惨如那“三姓家奴”,到了哪座山,哪座就得倒。可她也不想跟着吴醒去办什么“大事”,此番跟来主要还是看在玄女最后告知之言,但如果吴醒这丧天良的要带着人去烧杀抢掠,自断然会离去,自寻成帝之路,再广结英豪,查出“茯苓门”被灭之因,报得一门血仇。
不自觉的,百里语蓉紧了紧腰间那“荷包”,里边正躺着一颗“种子”,这东西包含了成帝之秘。玄女之言,无不让她坚信不疑一意把这条路走下去。
……
酒菜不多,大伙话题却不少。
其实,当这姑娘问话,安一龙也想听听,这吴醒要把他差往何方。
当得那厮脱口而出四个字“天罡山脉”!当即,无不叫百里语蓉额头上青筋暴跳,激一时,差些把边炉推倒;还得是吴醒扶着,否则可惜了这一路捕来的野味,他那乾坤袋,可装不下这些粮食,存放不得太久。
“天罡山脉”!四个字,无不让百里语蓉浮想出方十和那血红络腮胡的奸恶嘴脸。
“怎么着了?赶着爷到庙里拜柱香,佛祖都掉腚?”吴醒瞧那百里语蓉突然间愤意凛然,难不成那天罡山是她家开的,碰不得,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