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抬举于人?早知如此,该让那万公子多写几封书信才是,失策失策。”
但见那大当家招呼席外等候的小厮,再一寻,小厮已端着木盘而来,上摆有一张黑卡。这么说来,合着那大当家早就有拒客之意了。
正当此时,三位汉子也听出了老大哥不愿收留之意,均起身,拉着人往外去,想是要劝劝这位大哥。
主家离席,有些不顾礼数之嫌,而在那酒桌之上,其他几人暗过眉目之刻,观那吴醒之神色,不像是来打劫的,倒真有些投靠的意图。
如此,可叫安一龙有些糊涂了,难道举事之地,不在于此?想那二龙山虽有些名声,但也不至于让人受那山规束缚啊。
几人均闹不懂吴醒有何意图。
很快,外边小林间,似传来了几位当家的争辩之音。
“这些人慕名而来,又是有好手段之人,今日投在我二龙山名下,他日便可再壮我二龙山威。大哥,何乐而不为呢?”圆饼脸,配上那胡渣,不是仙人球,就是那向日葵,这汉子是二龙山的二当家,他扯着大哥声声劝导。
“是啊大哥,如何不愿收留他们?别忘了,在我等刚举事之初,是大官人仗义疏财,这才招来不少兵马,他可帮了我们大忙的呀。”人戴斗笠渔翁装,一杆烟枪不离手,这人身材不大高,人很精细,没见多少肌肉鼓动,看来是个入水的老行家。
“四弟是如此想的?那大官人不过是个商人,他路经此地,看我等有成事之势,故才施以钱财,为的也是那日后送去的阵盘、阵旗。为了还这份恩情,我等掳掠四外强匪,可折了不少好手,且半分钱银未收,便送出去了,该是扯平了。外加上十年前,掳走那两名孩童之事,我可听说……”三当家细猴脸,他摘了清官僵尸冒挠头说到这,被大当家的急瞪了一眼,似告诫他小心隔墙有眼。可他还是想紧着说完这一句,免得整件事弄得拖泥带水,”总之那恩情一翻篇,总不能抱着我等吃一辈子吧?不过,那几位的去留,我还是想听听大哥的意见。”
青面寨主见三位弟兄都有挽留之意,可他心里总有些不放心。自从打跑了那冲锋寨的人马,独占了这片山水,过上了些太平年月,却也让他有些居安思危起来,总觉得那伙人不死心,还会打回来似的。于是,他问几位弟兄,“他是不是其他人派来的卧底呢?”
“您认为是官家人?”
“不不不,官家不足为虑,此山送给他们,还觉得是块烫手山芋呢。”还是三当家出言道,言语间带出了一些嘲讽之意。
“这么说,大哥是担心另外那伙人马?”
……
山里几位大王一会面,商议是否让那人先去会一会那邻山里的硬茬子,试试手气,摸摸底细。于是,几人又兜回了石碗亭,见那几位吃得还真尽兴,好似不把他们拒之门外之意当回事,怕是早有去处安生了吧?这叫青面寨主看了更加起疑。
二当家顶着张大饼脸来了,别看这糙面孔有些老实敦厚,那刀下可不容情面。他先说了些场面话,道是刚才那一番,不过是想试试各位的诚意,后要求诸位表个绝心,他再次正色道,“山有山规,必须要有个‘投名状’……”
当时就定下来了。那会儿,吴醒还以为不过是砍颗人头这么简单,后听二当家细细道来,才明白,原来可以这么玩的。
……
次日清晨,还是由昨天领路那位小厮带着吴醒他们下了二龙山。
这位领路的,依着昨天入夜时分之法,祭出一块木令,驱散了山里毒瘴,把人往邻山领去。这人,鼻小唇薄,叫吴醒看来是个短命相。
时间很快,由于是赶路,大家走得都不慢,邻山已到。当即,各自往那山脚石下一猫,正要往对面瞧个山势、路线,忽“噼啪”一声裂天轰,长空青芒吞吐,连通对面山巅闪耀,好个神魔避让,穿越雷神之锥!
“晴天响雷,哪个遭天恨!”吴醒嬉皮笑脸骂一嘴,哪知除了二龙山兵士,其他人皆指着他,叫人又张嘴干笑。
“这山里有宝!”
众人闻听那大咽口水之音,均寻人望去,却是那鼻小唇薄的领头说,“这位胖壮士终日饮酒,却也是醉言道出玄机。”
“洒家那是壮,不叫胖。”说着九骨怪人边饮酒,边兜起步子来,就在领头的说起这事的时候,他醉醺醺寻着林子不知摸到哪里去了,好似放茅。
吴醒注意到那酒鬼巡山去了,眼下这抢矿之事,用不上太多人手,自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