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利诱导。补天阵之大,唯几张帝符不可发挥作用,如今低价兜售,他日客人必要搬座金山来登门。”
“其实还有一样。这帝符名字挺响,但识它者不多,且只对已达巅峰的玄能者有助力。而寻常玄者求来此物,实为费力不讨好。所以市面上要价低些,也在情里之中,绝非以此就断定背后之人有心算计。小姐可要记住,日后做事要看正反两面,不可以片面看全局。否则你日后遇见这背后之人,岂不是要用成见待人?”
此一句道理,却换来了假小子把嘴嘟上了天,满脸写满了“你当我傻呀!那些能造出帝符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本小姐吃了豹胆,也不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于此同时,那位被冷落在一边的劳师兄见这一家亲、两家热的两拨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于是,他弃了解释的机会,独自朝地保乔一平移步而去,可却偏偏被那位高手给叫住了。
此一时劳白算是看出来了,这爷孙二人是要跟他较劲来着,他么不就是个凡俗小子吗?欺了就欺了,还能怎地?我天地阁做为此地主方,于各路勇士予以方便,但也不是你俩爷孙蹬鼻子上脸的理由。
两者目光一对碰,劳师兄方要鼓动嘴皮子,却被那位中年人那边飞起之物吓了一跳,这便就喝来有擒抢,踱步有飞环,大有气势。然而,当被那假小子捂肚大笑时,他才看清楚,那不过是个锦囊,还当是个什么夺命利器,这一次颜面丢尽。
可恨那假小子又笑得欢,气得人牙根痒痒。
说这锦囊飞出之现象怪异,那位中年人若想教训劳白,定是会光明正大的扇出耳光,而非是以此似欺诈、似羞辱的手段来服人。
此时,那锦囊跳起玄光将挂在腰间的吊带崩得笔直,那囊中之物非中年人所有,此物是拜一位高人借放在他身边。只有一样现象能令其做出反应,思明其中牵扯,他忙追着锦囊所指的方向望去,在那屋顶上见到一样毛绒绒的东西一闪而逝。
中年人目力极佳,一眼便瞧清楚了此物的形态,心惊:“果真是‘苍云猫’!果是一门三喜!万没想到,已然绝迹之灵竟在这天罡山脉藏匿,家主的‘补天阵’终要如愿达成。待我擒来此猫,再赠于逐鹿山庄霸山仙人,借他一方仙居妙地,布下补天大阵,外加天罡山这些帝符,家主终有望突破‘帝境’。”
江湖人豪爽,说动手便就纵跃而起,人已落身在巷中。
刚巧,那劳师兄追目寻上房之时,顺着那个方向,让他瞥见了远处寻巷而入的一个人。一见此人,他心中不免荡起波澜,不自觉的就偷偷望向那跳欢助威的假小子。
方才,劳师兄突然定睛往人群中寻去,这么突然的动作,导致项小子也在伸脖去瞧,仅仅看了后一眼,可那“束发乌面”之人化成灰他也认得。他猜这“刘老头”背着筐像是来采购的,可往日这个时辰老儿不该躺在温柔乡里吗?如今无事跑来“隐龙坛”,还进了百业巷,老刘头铁匠的不做,这是要改行当“倒爷”了?
可换做劳师兄可就不这么认为了,他各种主意心思斗转:“‘他’也来了这里?在同辈中,这厮手段狠辣,遇宝更是昧心欺人。不好!那宝葫芦竟能召此混元阴阳并济之天象,必藏有惊天秘密。不成,此物不能让他瞧见。誒对呀,小爷不如借他之手?此时趁那高人遁去,我速取走宝葫芦,如若那高人折回,我便假做应付,引去巷中,身为同门,不愁他不来助阵。”
说是各人有心机,假小子那长辈方追入巷中,便有歹意作祟。
……
且说那巷中情势,动静实为不小!双方撞得天昏地暗,几番拳脚下来,时不时有三道飞旋成环的宝光从黑暗中亮起,又难觅其踪。
如此身法,任对方那三十六式万象擒龙如何在黑暗中封锁方位,“暗中之人”始终在风中飘摇,不沾一丈孽火,如是早已断出对方攻打的方位,早早做出了避让一般。
这一切让那老儿使出万象擒龙手之际实万分忌惮,非是对手实力强横,而是那三道宝光如玉实怪异。它如八卦却有十六个卦位,看似独立飞旋,实则是三位一体。
特别是宝光中闪起一点朱红,方才分明已是一拳击中对方胸骨,却在那一刹那让这厮如风逃去!没有人的身法能快到这等地步,没有人能在豪厘之间逃脱他的铁爪。
而匪夷所思的还在后边,朱光非只一点,各含六种变化;每亮起其中一种,每当他即刻要擒住对方之时,体内的攻伐之力却要如迅风逃去,使得这临门一脚终究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