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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无常自来店内深处也追来一封飞书,红粉信中言:粮草货运在民生,速探。
“站住,你往哪里去?不交出那畜生,你休想离开半步。”
“人死不能复生,死了就死了,何必叫活人心寒?你等想要尸身自去请来官府。再者,皇城脚下,大路朝天。我店中不只我一个,自有做主的人在。”安一龙这般笑着笑着把脸一拉,袖中生出滚滚阴风喝来,“谁要拦我?”
可惜底下全是亡命徒,哪个也不买账,继而有人拦路,有人叫嚣,“我来问你,你这店里是否有个‘断臂人’?”
大柱一听就猜到昨日大当家的肯定惹事了,想必板车上这么多的尸体全是被他药死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语气已有不痛快的同时,安一龙浅浅一笑,并斜斜地轻瞄了一眼那挤出人群站一人。凭他这幅举动,可见已在气头之上,适才几次遭人喝问拦路,如今来人若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怕是要造一场血案,才不管你官府声威。
“这位兄台久仰。在下姓‘齐’,是宏图分镖局的镖头。昨夜我等路径‘双龙汇岸’,有个断臂人拦路劫财作乱,今日前来便是问你等拿人问罪。”言语不带硬呛,齐镖头倒是有几番眼力,几成阅历,不似那些还在丫丫舞枪斗嘴皮的手下们话中带刺。
“齐镖头失敬失敬。”安一龙先是假意客气的来个礼数,“天底下断臂的人多了。常言道:捉贼捉脏,捉奸拿双。你岂能不明空口白牙是非多的道理?”
“你……”齐镖头被呛得一时说不上话来,奈何昨日吴醒乔装成大胡子,依那样貌来拿人怕是难成事,告上官府也无用,而那“大肚佛”只肯透露些许风声,现下哪肯站出来做这等要命的死人“公证”。也怪百里语蓉那招“雨龙喝水”,不知如何引来了黄河内大股尸怪,昨夜可是令他们损失惨重,这便把“账”算到了吴醒头上。
安一龙也知他们无话可说,奈何有急事要办,他交代了大柱准时去密室里拿出“五合精灵石”给傀儡兽替换动力能源,便就大步离去。岂不知他这一走,官府很快就来了……
在那须弥介里,虽没有大阵辅助,但红粉周身外飞旋的灵光,也说明了他的功法非比寻常,那百十枚箭羽竟然是他的本命法宝。如今自家兄弟们出外探的探,追的追,想到自己在这孤军作战,此刻让他心思很乱:“也不知酒爷随陆不平去往何方救人?据昨日借小白龙之**代,吴醒出门探查货源屯兵地,却没能随押运队一同回来,势必有大事发生。如今对门那封信件又不知内里藏有多少乾坤,若是我用歹计破坏,那这一场与媚娘之间的“明争暗斗”便输了,日后还谈何见面?”
……
到了异国他乡才发觉外边的月亮特别圆,不知是否是心里作怪,平时看来稀疏平常的车水马龙,喧哗的街巷,在自己眼里反而变成了繁华非常,同时也失了往日那种急躁与烦恼,你说这人欠不欠。
街上客商、城民、异士来来往往,他们的服侍样样华贵,就这一身衣裳的价格够陆不平这种葬花的人家种地一两个月的收成了,且是在那街上人人有美女扮游,双双对对,卿卿我我。
各家店门里时常传来老板们大声的眉开眼笑,想必又有阔公子为搏美人一笑一掷千金。这番景象,同时让那酒鬼发现这些华贵的公子哥他们的行为举止与本地人有些异样,透着个不似乡俗,于是他可就问了,“陆老弟呀,你是不是路痴啊,把洒家带到了什么地界?再要慢些,那猫可就叫人家一锅炖了。”
“酒爷眼拙,这里就是。”沿街上这幅繁华的景象让陆不平眼都看花了,他那神色中透着个羡慕不已之色,好似他压根没来过这地方,或者又是不曾见过此地有这般面貌。
如此一来怎叫酒鬼不发恼:“一派胡言。此地城民生活富庶,各人出手阔绰,简直就是个庸脂俗粉之地,你敢与洒家说这里是‘仙人居’地界,欺我眼界不够?行了行了别看了,一路过来,沿途上各城池不也是一般模样,你怎跟个乡巴佬进城似的那个垂涎?赶紧找人问问路。”
对于这里的变化之大,陆不平又常年跨界游历也说不上来什么,而要问路还不容易,他扯来人就问,“这位兄台……”
没等对方问完,那位公子这般暗笑,神色中透着个遇见同道中人的意思,谁让陆不平适才一直把个欢心四处瞟,街上实属这人最“可疑”。于是,他自作聪明抢言便说,“哦公子是想打听这‘美娘遇缘,双双把城游’?那您且去前边‘遇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