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来的咳嗽声,像是在提醒他别站在那碍事一般,把大柱吓了一跳。他这一回头,见了来人,马屁送得及时,“南大官人吉祥。”
“堂官,你家大掌柜的那套要不得。别在这儿杵着了,忙你的去吧。”眼看大柱识趣让开了身位,南风正要过去陪云老坐下,迈步之余却又看准了这位小跑堂的心思,继而心生逗逗他也好,“堂官,若说天下有何美事,背不离得其‘机缘造化’之欢,却又难及‘成人之美’。”边说着他摇头晃晃眉目挑送而去,果是逗得那大柱捡了金元宝似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就地要跪,却又被他及时伸手搀住,“小哥别急呀!你这家店的名字起得好啊,‘无常、无常’,‘世事难料’!你家大掌柜有那本事能请来这张‘碧海龙图’当做镇店之宝,我小小官职也不该多管闲事了。不过呢,我支于你一招,你自去塔顶,兴许会有一番收获。”
“塔塔顶?”大柱脸色有些不好,那条白龙向来不待见他,往日他想进须弥介还得请示过红粉或安一龙,由他们领着才行。这被人绕来绕去,他就没意识到别人在耍他。眼看这次又不成事了,但他并不灰心,且还有一招,对门那小娃常来吃喝,这小家伙使一风筝能飞天遁地,糊弄个娃娃也许能成事。在这伺候着也讨不上好,于是他要打退堂鼓了,“小的哪有请赏的心思,只是见到两位大人到来,小的心中欢喜,想要前来敬一些‘儿孙’之宜。两位大人聊好,小的这就去帮您们准备上好的菜肴。”
“这家店里有几个是说真心话的?”瞧那位口不对心且退得飞快,云老笑笑顺带帮南风斟满茶水,继而又问,“这一趟烟云楼台,南兄可否解了心中烦忧啊?”
“‘那位’以前也是一代枭雄,心思深着呢。他兜来兜去就是想利用我和月台楼不对付的关系,‘借兵’。对于‘武侯’的本意只字未提,又似故意提点一句:无利可图,怎敢妄动兵马。意指‘武侯’与‘月台楼’有协议在先,才可调集他人部队施计布阵。真如云兄所言,天下哪有真心人。”说着,南风顺手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于云老,“十日,兵马即到……”
“不忙。”连信封都没拆,云老忙摆摆手阻止南风继续说下去,“一次只做一件事,切不可分心。我山门里的事情也该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吃吃苦头。有人帮着出力,我还求之不得呀。这次老夫还想看看‘它’到底有多厉害。况且南兄你也有烦心之事,不如借此闲暇功夫弄清‘敌数’几何方为长久之计。省得你算不准又抓耳挠腮的,哈哈……”
“哈哈,没想到你这家伙老了老了却随了我的性子。罪过罪过!”南风晃脑乐了,并且他随手递出了玩转在掌心内的三颗玉骰,“借你耍耍,免得‘赌输’了可丢人。”
“得了吧!你那套,老夫玩不灵。”云老婉拒之余笑意更盛,看来他这次是下定决心要跟命运对着干。
他两人闲聊这功夫,厅内又出怪事,一时引来众多食客闲言奚落,是那位像卖假药的六耳在嚷嚷闹闹:“不成不成。都说几遍了?不行就是不行。”
楼下这事让南风看见了,他观红粉那失望之色,估计是与人借兵不成吵起嘴来了,想必这个萝卜缨有些来头。期间,他听闻从外边收讯赶来的手下汇报才得知,此貌似“地主家的傻儿子”果然有来头,正闹得他心中痒痒。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老来殷勤笑脸人。六耳正摆摊卖丹呢,他观不明眼前这南风为何笑意之盛。话说回来他也不嫌“晦气”!谁还不知道啊,无常自来大门前,连着几日以来,“卖画”的死了一个;“卖卦”的现半死不活;如今他这位“卖丹”的……
“这些丹……”南风随手抓起一瓶只嗅了嗅便也卖出高明,“嗯!它不是产自‘凡间’哪!这些来来往往的凡夫俗子却无一人识得,可叹可叹。”
一听此言,心中既明,来了个高人。六耳歪坐在那儿却心说:“您眼力高,别光看不买呀。费那么些牙花子,掏不出银子一切都是虚的。”
“可惜了这些早已绝迹的‘灵药’。”说着,南风掌心一翻弄出一副古朴的卷轴,“这些药,要是用在我这两幅‘丹方’上必叫世人惊叹。”
正是那王小二挨揍。“丹方”二字直接击中了六耳的痒处,可见南风此人察言观色的本领有些造诣。
南风一看这六耳猴急着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推了出来,且对他手中这两幅丹方是“垂涎欲滴”,再依对方那两眼冒绿光的神色,今日若不给他,必有一场武斗。于是,他不紧不慢吊人胃口,“相传月亮湾穿梭时空遨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