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洗的臭鞋垫还恶心!混账东西,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背后推老子。”想归想,恶心泛上心尖时,瞧他如今在水中那蹬腿的动静藏不住的暴跳如雷。
也就是在水中说不上话,否则那骂娘声,雷公都赛他不过。
这回可倒霉了,那些海藻可不是寻常的藻类,是这一带海域独有的能自主游动的水产。它长叶有口,内置尖齿,常以小鱼为生。如今有这么一个大马猴如此热情自送上门来,谁还跟您客气。
吴醒如今这感受有些让人无福消受,好比自家被钉在那肉板上,旁边正站着一群长舌鬼人人试舔着他这份点心,别提多难受了。想挣脱,可是没办法呀。万物皆受引力所制,任你道法再高,潜入水中而不踢水,照样往下沉,如此先废了腿上的功夫。而他那双手,一手锥,一手锤,这要是松了去扯海藻,干坏事的家伙事就没了;要是大力给它们锤烂了,那响动,恐怕上界的天兵都听到了,何况船上巡夜的卫兵呢。
那船底常年泡在水里,比那泼油路还滑溜,只能借着倒挂的姿势用脚踩在船底上死蹬,来他个屁股着地拔萝卜。费了老大劲才脱身出来,可他这“头下脚上”往下沉的处境也颇为不妙,之前不就说了,有东西从背后推了他一把嘛。
这脸贴脸,眼对眼,鼻对鼻的功夫,试问谁突然见了这张黑不溜秋的“无相笑面人”,还不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那倒灌入口的海水是又咸又苦,呛得人欲哭无泪。
虚空无相虚面怪,这东西专门食人神魂,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吴醒在炎丁堡可是受够了它们的“教育”,尽管眼前这位就是适才害他遭罪的罪魁祸首,当下也不想与人讲上半个道理。不待招呼,三寸黑娃遁出灵台,丫丫舞棒争高下,而他自己知道这东西背后有大军潜伏,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吴醒这家伙在陆地上溜号的功夫不俗,没想到在这水里还真有那么点水准。那条从巨舰上抛下来的铁锚,让他借来如是毛猴上树,几下给溜进船肚子里去了。当他回过头来再看时,自己那分化体也随那虚面怪一同葬入了虚空中,幸亏没在海面上闹出动静。这一切让他有些想不通了,坤域的空间束缚力度如此之薄弱吗?难怪那猫说,“逐鹿山庄不在九域内,游渡虚空中”。
虚空,广无边界,真要在茫茫星海中寻一处落脚地,那他这辈子就算是白过了。如此做想之下,吴醒有点不想去救那猫了,大爷我时间宝贵,哪耗得起呀。
走着,想着,也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更不知哪来的运气,让他悄摸进了“藏宝地”!瞧瞧这满仓的货箱,他自己身上又带着一个巨大的“仓库”,如今真是摩拳擦掌笑纳啦。
现下黑灯瞎火又无人把守,他那嚣张的步伐一迈开,就是要告诉你管库大人巡查来了,闲杂人等都让开。此时还不得让人乐开了花,他摸了这箱,又迫不及待的去开那一箱;装了这个物件,又觉得顺走那个更值钱,简直乐不思蜀。
贼就是贼,入室不点灯,拿脏纯靠心思猜,大本事。清点战力品时,他那坏心眼就来了,就琢磨着:“这些玉灵在附近支开所有客商,独独花了大价钱承包下这个泊位,还勾结了此地的蛇头,就为了找我的麻烦?爷我有几斤几两?誒!怕不是她们这躺偷偷摸摸登船有什么猫腻吧?”
想到这,他扭头一看这些堆叠起来的货箱,真是贼有贼的心思,笑了,“爷我明白了。这要叫我从中搜出什么把柄,定给您告了官。再要是官官相护,哈哈,浪里狼可别说爷不给您表现的机会,那可是一石二鸟的美事啊!届时大爷要什么您家大老爷敢不给?”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没有贼偷不到的东西。兴许千里迢迢而来的玉灵们干的那勾当有些缺德,此时连那含冤受苦的“主”都开始摇箱鸣冤了。当下,吴醒眼盯着那几箱晃得厉害又“没闹出响动”的大木箱张了半天嘴,楞是猜不出来里头装了什么活物,好厉害,还知道防人!又犹豫是否该打开它看个究竟。
半天下来,他决定先不打开这箱子,若是里头的东西气急把他当了真凶,还不得咬人哪,索性就从缝里看看吧。他这弯腰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这箱子里的东西似乎有所回应,把一些尖尖细细的毛发从那箱子的缝隙里伸了出来,并闪出那只腥红的瞳孔,一时间激得人头皮发麻怎能不在心中开骂:“好家伙!二龙山的玉灵们失了圣女都发了失心疯了吗?把这些‘长发妖魔’从震域运过来想干什么?”
想当初天罡山一役,那河神尸妖凭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那实力堪比帝尊,斗得一众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