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姑娘打个折扣,就一千枚灵石吧,凑个整嘛。”
“才一千?好!不贵不贵。挺上道哈,那几样菜每一盘端出来可不只一千枚灵石啊。”边说着,公子笑着把手往长袖中摸去,可一瞬间他脸色就变了,似乎有些便秘般的难言之隐。
就在此刻,百里语蓉拨去心中迷雾之后见那公子在掏钱,她忙阻拦道,“贤弟且慢。适才你助我一臂之力不是说好了这顿酒菜由我来请嘛。”
“哈哈……”听言,公子拍着胸脯大笑,“姐姐不知,小弟我自打出生以来没被人欺负过,这吃席面也未曾让人请过呀。我来我来,你莫管。”随后他伸手撸起袖管嬉皮笑脸的又问上店小二,“我来考考你。我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要是不给钱,你们会怎么样啊?”
“客官说笑了。您要是嫌我们这酒菜不够好,您直说就是了。”店小二还以为别人拿他开逗了,也跟着随口逗闹。
观这番言行,百里语蓉看准了那公子似乎没带着钱,又要装个阔少爷,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打算耍赖不认账!还说什么打小吃席没让别人请过?是啊,您老吃个霸王餐谁敢与你一道啊,这不找揍嘛。
适才公差询问时小姑娘就知道了,那荒宅并非这公子所有,之所以在里头小憩,只不过是因赶路困乏闯宅而入罢了,算是个游方的闲人,哪来“一千枚灵石”的巨款吃一顿饭哪,这可是别家店里的伙计做好几个月的工钱,也是那道门里头各家小徒打破头颅争个头眼也不见得能在几个月之内搏来的“资源”哪。她心里还嘀咕,估计浪里狼认出的道宝“土行舍利”,也是这公子假借“蓬莱岛”的名气喊出来吓唬人的,这不被蒙面人一掌轻易拍碎之后便就没见再亮出来过嘛。不过她倒是依着“看破不点破”的原则没有当场拆穿那位公子。
“什么?出门急,没带着钱?敢情!出门不带钱,那是皇上。”店小二有些急眼了,他心里可说了,你小子勾引人家有夫之妇,也不能软饭硬吃啊,出点血都不乐意呀。同时他也有点恼,常言道: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说起来上门都是客,哪有店家冲着客人急眼的?就算付不上钱,也可拿东西抵押嘛。还不是因为这百里姑娘带着男人在此风流,完全不守妇道,他要替吴醒这位陌生兄弟出出气。
“小兄弟不要急嘛。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啊。这样吧,你拿着我这块吊坠到附近那‘谋’府去要他三五千灵石,多出来的就当你的跑腿费啦。”
“呵,口气怎么变了?唉……”冷不丁这玉坠往脸上扔来,店小二那是见钱眼急一把给搂住了,随后似是在人前显摆自家见识一般,他猛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玉身,脸色又变了,“凡品啊?这玩意买只烤鸡都不够,人家肯认?你掏,再掏点别的出来。”
百里语蓉见那公子脸色为难,其实她自己更加不好办着呢!这要开口相帮又不能开口的滋味可不好受。
这时,孙二娘打后院里头就把嗓门追了出来,“小二,这都晌午了,各家要休息的,你这嗓门那么高,我打东屋里头都听见了。”
“老板娘,他,他这家伙拿这抵饭钱。”店小二面带沮丧见老板娘朝他过来了,他扬着那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石说道。
“既有抵押,也算他是个实诚人。就这么定了。”孙二娘边走出来,边收拾着那一身齐整的名贵衣裳,“小二,店里头你照应着点,我有急事要去西口老街走一趟。”
“誒!哎?您不休息啊?”店小二问得就多余,那孙二娘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他闹不清楚店里头很久没生意了那老板娘为何会如此应承。
其实孙二娘压根不傻,那假公子硬要吃个霸王餐随时都可以跑,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百里语蓉还不是在她家店里头住着呢嘛,届时退房的时候算在那丫头的账里就成了。只可惜店小二愚笨没看懂孙二娘临走时给他使的眼神,不正指向那安坐在桌前正抱以浅浅歉意望来的百里语蓉嘛。
老板娘发话了,那公子见机便遛,连个“告辞”都没来得及说,跑得那叫一个快!闹得百里语蓉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不住的摇头浅笑,就这么一恍神的功夫,她还真觉得这背影有些像吴醒做了浑事之后那副德性,一瞬间她的思绪又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一股“东西”正慢慢地滋生……
“哎呦坏啦,这小子怎么跑啦?”店小二手拿玉坠追出店门没几步,却是寻不着那人影了,随后再一想孙二娘平日里对他挺照顾的,他不能不为店里头的生意着想,再一看自己手中那块玉坠,索性一跺脚有枣没枣的来一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