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那“谋府”去一趟吧。可是行出没两步才想起来,该死的混蛋吃个霸王餐跑了也没留下个名号啊,届时去了谋府要钱该怎么跟人家说呀?于是他又折了回来寻百里语蓉问道,“百里姑娘受累问您一句,刚才那,那‘货’叫个什么名字?我给他记个账,待他日后把欠银还上。”
“听他说姓‘东’!”百里语蓉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便随口应了一声。
……
街外烈阳中正偏西烤得人大汗淋漓难受至极,外加上这么一群膀大腰圆的大汉子们推推搡搡,吵吵嚷嚷,眼看要打起来了。
话说,西口老街这一带那一群看热闹的老少爷们哪去了?他们在另外一队差爷冲来时早就跑进各处门房躲起来了。这会儿仅伸颗脑袋来窥,有的还干脆叫来茶水竖着耳朵听戏便了,等真打起来再出去喝个彩,省得干站在太阳底下烤得受罪。
“幕后主使”吴大爷今日“值钱”啦,“身份”一下子就高啦!叫这两伙天兆阁的兵将们把他生拉硬拽的,都在争功劳,沿着街两伙人就拔起了河,那场面“精彩”。边上还有拉偏架的,相互之间争得是面红耳赤,不知别家得了便宜有他们什么好。
“那不姓‘黑’的,余某奉劝你一句莫要吃独食,没你的好。眼下水雾大都‘突发’战事,连上边的老爷们都发下话来,正要在我们这处天兆营选拨一些优良干将前往‘山河普渡’痛击妖魔,可见那些老爷们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大股反扑而来的兵祸。不姓黑的,你可别在这节骨眼上犯混啊。这份‘功劳’是余某我先发现的,理应该你撒手归还,余下那份‘功劳’你等自行拿去领赏。够仗义了吧?”红毛余一番话说得高明,那是明里暗里告诉你黑班头,眼下他的手下们全在此聚齐了,若是生让别人把功劳抢了去,那他这位“头领”往后就没法做人了。再要争抢下去,别怪他拔刀拼命。
四外争吵不休,雷声大作,而吴大爷那位“同伙”此刻一屁股坐在滚烫的地板上,他正拿笑眼看着吴醒插腰骂街那英姿,好似正有那以一人之力力敌两大拔河队之雄风。当然了,他笑也是因为之前求着别人把他领走,可没人搭理他这份小小功劳,这便笑得更厉害了。此人咋那么一看妥妥的兵油子,适才就是他在拉偏架,比在那戏院里捧角儿还乐呵。
天兆阁两伙兵马急了眼,争着要吃肉,闹得水深火热的,就欠一把火,可谁都不愿认这个理亏先动手,恰有那烈焰高悬似火炉,在那天顶闪来的天光之中忽夹有一道“异样”的闪光正极速坠往人群中!
夺命而来的暗器正以极速刺来,人群之中还在为那点汤汤水水争抢不休并无一人发觉死亡正在靠近,唯有那站在拔河队旁侧冷眼旁观的黑班头察觉到异样,但他并未高声喝骂预警,而是以余光先预估那道“异光”闪来的距离长短,同时也在心中再三计较:“如若此时闪躲而去,旁侧这几名‘手下’连带已擒拿住的这两个‘功劳’定会被斜天掷来的暗器‘连成一线’钉死。不知是这几个不成器的家伙在哪处惹来的灾祸,还是与那两个功劳有仇?此人出手如此狠辣,够狠的。嗯?不对。难道是冲着我来的?”
此一时,黑班头如若不出手截住暗器,它必定会连伤五命。且不管此仇因何而起,先拿下行凶之人再说。于是,他虎躯一震道道雷鸣闪动,道家符文显神威,各处看热闹的看客们只发觉一道紫芒登天而去,好似在那雷鸣暴乱之后响有阵阵豹吼。
继而又闻“叮当”一声,一枚黑漆漆的铁镖落地,闹得一众人等傻了眼。那枚铁镖可不是寻常兵器,有些见识的人还喊出了它在暗杀界里的赫赫大名:无锋追命搏一闪。
西北蛇岭那帮专门做人肉买卖的一窝子毛神怎会出现在雄兵盘踞的鹰爪湾附近?一时间喧哗四起。
大家伙虽有愣神,但这不包括吴醒。他本就挺身立地一雄男,四外嚷骂他为峰!在那黑班头登天之际他早已将目光聚集到斜天外,当得看到天顶上那一身紫雷豹身符文,惊得人夹紧两膀肝胆打颤:“嗨呀!怎么是这只‘黑爷爷’?四方禁外归来的杀人魔呀。难怪适才提到‘兵塔’,他那眼神如此讶异。坏了,不好不好!哥们我的大名还在天兆阁的通缉榜上挂着呢,甭管是‘坤域’还是‘震域’,被他擒去,性命难保啊。”于是,他抖一抖膀子,运足了下盘气力,趁着黑班头还在天顶寻探行凶之人,他猛高叫一声,“爷们不陪你们耍了,先遛为敬。”他忽抬腿,这一脚过去,“嘭”一声闷响,踹得正做拔河那位“争功急先锋”红毛余倒飞出去。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效仿适才那一脚,神龙摆尾反向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