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差爷又倒一排。
外人一看这阵仗,精彩的来啦,夸这腿法厉害。众观那被打的红毛兵爷像是不顾一切的往后撞去,那一队差爷正似弄翻的“多米诺骨牌”一般,撞得一个个接连倒下。更有兴奋者在众多人群之中升起整颗**并振臂高声喊来:这一局吴大爷胜出!哈哈,我押中啦,你等快快掏钱。
吴醒这一跑打伤不少人,闹得满街牛车、马车随处倒;轿上丫鬟、妇人惊声叫;各处小娃提着灯笼闹海蛟;洒了满地瓜菜似汪洋;却是不见黑班头飞来擒拿,原是因他识破凶徒使的“暗度陈仓”之计,“人”不是从天上来,而是在隔开几间屋檐外有一道身影闪走,看似是一名“蒙面的黑衣人”跳墙而去,所以才耽搁了不少时间自不及回防。
当然了,黑班头在吴醒道出“兵塔”时,一看这家伙那条断臂,便也联想到了当年追捕之人中就有那么一位“大头鼻下两瞥泥鳅胡”的要犯,知道此人与此次逃兵之事并未关系,所以他并不急着回去。而是依然登在天顶试图寻出那“蒙面人”隐去的路线,谨防他人杀个回马枪,毕竟他并不清楚这枚“暗器”究竟是否冲“他”而来。如今他是隐姓埋名,黑白两道吃不开呀。
至于吴大爷那位“同伙”在吴醒喊出“爷们”二字之时,他早已先一步溜走,逃得精明。也正因他脱逃而去,才害得各位差爷们气得把地板都拍裂了,一个个又是大展神威,什么鱼龙打挺、毒蟒钻穴、信翁游云等等身法尽显无疑,真个飞天遁地,好似要在人前挽回一些脸面,叫人看个清楚,他们乃“天兆阁雄兵”是也。
话说这吴醒跑了就跑了,也不知路上这些人如何得罪了他。遇追堵时,他卷起这阵黑风胜似拆迁户一般,哪家摊位敢拦路一脚踢断你家当。那些个百年老店的牌匾谁都没能逃脱得了他的毒手,此刻已不知被多少个脚印踩过,孤零零的倒在街外,甚辱先祖威名。更有甚者,瞧那板墙倒,一炮双响“嘭嘭”两声,连人带墙一并战至商铺内,老掌柜的两行泪,心念各路神仙来保驾,快快来保驾……
更有离奇的,红毛余不愧为“争功急先锋”,差派手下们一同追那吴醒,而他自己凭着一身本事独自捉拿另一个“贼人”而去,真是贪得无厌功劳全都要。可有那么一个人比他更加离谱!“站住!”待得他追赶时经不住风吹地上菜篮打滚绊脚来,冷不丁一个狗吃屎往地上扑,楞是摔出三两血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兴许是适才吴醒那一脚下去太猛,这会儿内伤才将将发作,恰恰就在此时,那位本已逃去的吴大爷之同伙“农昔”却在此时折返而回,看这人虎着脸是要痛打落水狗。这是多大的仇怨,多大的狗胆啊。
本来摔吐血了,红毛余那眼神就该花,还当眼前这地面上老天收了天光就是这一阵眼花引起的,可当他一抬头,冷不及瞧见是个“人”蹲在他跟前把阳光给挡住了!自还未及心中“咯噔”一声,只闻得好似狂风大作的响动,有“蒲扇”那么大的黑影从左耳外闪来,“啪”那么一声巨响,比打雷还猛。随后,他不知自己是被打出去的,还是被什么东西撞出去的,正待昏迷之际,隐隐约约听到那么一句话,好似那人又蹲在他跟前笑,“誒!我说红毛余,你没长眼哪?地上倒的零八碎这么晃眼,您老生往上扑啊!就是个大姑娘也不用这么急着脱裤子吧?哈哈,想帮弟兄一把是吧?您早说嘛,害我逃得那么费劲,都没来得及瞧清楚西口那一阵黑旋风闹得多么精彩,真叫个鸡飞狗跳。哈哈……”
红毛余被这农昔当着街上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成这般,估计以后他可不敢在此地露面了,兴许回去之后心里还会落下病根。
西口老街经此一闹,逃至远处那吴醒忽是看到有那么一个人藏在巷子里正吃惊不已地盯着他飞檐走壁。他慌了,那家伙是“孙二娘”啊,这要是喊出他的名字,估计这“青云国”可就待不住了,别再说寻什么“仙人居”,大家伙一拍两散吧。仅一时,他挤眉弄眼的给了孙二娘一个信号,也不管别人看不看得懂,谁让身后的喊杀声又近了几分,回头远远看去时好似黑豹也一同追来了,这样一来哪还容得他多做解释,换了个方向往港外更远处逃去。
吴醒逃归逃,但也没丢了他那歪脑筋,这会儿才想起来十年前在那“玉盘水乡”里头的事情,那贼胆又壮一分:“誒?大爷我怕个甚哪?在深海里头那黑豹不是为了两个娃娃早已反出天兆阁了吗?与那兵塔之间早已反目成仇。”可想归想,他飞驰而去的脚步就未曾打算停下攀个关系。
眼下逃是不成了,甩不脱黑豹那身法,得躲起来才行,于是吴大胆飞跃之际拿